;今日劳烦徐小哥再多跑一趟。”王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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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怀这几日都寸步不离的陪着卢雄守在王禀身边,这时候也想跑去街市打听一些信息,看看有没有陌生面孔出没。
徐怀临出寨,将兵服、皮甲还有手|弩还了回去。
这些都是有数额的,特别是铠甲,巡检司这边都是按人头发下来,有损伤也要跟县尉司那边以旧换新——徐武江的级别太低微,没有资格贪墨铠甲这样的军器。
不过,那柄狭刃铁刀,徐怀却系在腰间没有解下来,徐武江也不管他要。
大家心里都清楚,危机并没有解除。
夕阳已经落在远处的山嵴上,彤云像大火烧红山顶之上的天空。
徐怀按刀站在渡船,虽然他此时还没有搞清楚刺客为何没有动手,心里却莫名没有多少不安。
也许这几天接受卢雄点拨,自觉进步甚速所带来的自信吧?
淮源虽然是光州信阳径直前往唐州泌阳的必经之路,但当世跨县越州的商旅毕竟极少,临夜街市上溜达的主要还是住在白涧河两岸的民户。
徐怀借询问酒价,街市里三家客栈他都跑过一遍,却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等出没——当然,别人都当他是憨货,他想正儿八经的打听消息,也没有谁会搭理他,叫他气苦不已。
临了跑去东街的郑家铺子买肉。
那是一间临街的肉铺子,这会儿天色已暗,但肉案还没有收摊。
支开的雨棚下,还有半扇没有售罄的羊肉以及鸡鸭肥鹅若干摆在肉案上;与临街肉案隔着一张高柜,铺子里还摆着几张方桌,可供食客坐里面吃酒吃肉。
徐怀过来时,铺子里角那张方桌有两人坐着喝酒,桌前摆放着熟羊肉、烧鹅以及煮花生等下酒菜。
铺子里光线昏暗,仅有高柜上两盏油灯照明。
徐怀往里扫过一眼,初时也没有留神,却是那两人看到他后很快别过脸去,他这才注意那两人桌旁的方凳上,有两只长条形包袱。
当世并不禁商旅在外携带刀械护身,除非不想引人瞩目,一般不会特意拿包袱布裹住佩刃。
“你这蠢猪,到底要买什么,你长张狗嘴倒是张开来说话啊,像个死人杵在爷眼前,不嫌碍事啊?徐节级怎么会叫你这蠢货过来买肉,不怕你这个蠢货半道都吃肚子里去?也难怪你爹娘死得早,不死看你这蠢样也得气死!”郑屠户坐在高柜后,见徐怀站在肉案前盯铺子里乱看,像是馋别人的吃食,便骂骂咧咧数落他起来。
“日你大爷!”
别人整日叫他“憨货”,徐怀心里早就不爽,而这郑屠户平日里仗着跟唐家拐七抹八有些关系,在淮源街市横行霸道,以前没有少拿言语欺负他。
这时候正愁找不到借口起衅,徐怀伸手抓住郑屠户的衣袍领子,将身形瘦小的他从肉案后提溜起来,“啪啪”先抽了两巴掌过去,抽得他牙断嘴歪,满口喷血,然后又一手抄过他的裤裆,往铺子里掷去。
“去你老娘的!”
正暗中观察徐怀的两人,哪里想到徐怀突然发作,还将百余斤重的一个活人,直接隔着三四丈远掷过来?
他们身手敏捷,但也仅是起身避开,眼睁睁看着“哗啦”一声,郑屠户将榆木方桌撞塌下来。
桌上的碗碟酒壳与桌旁方凳一起倒下,包袱布散开,两把佩刀滚落到墙角里,刀刃还震弹出鞘。
徐怀听卢雄说过,蔡铤在泾固等地主持军务多年,曾收养战死将卒的孤儿作为亲兵编练成军。
蔡铤在升授枢密使返回中枢后,照惯例将这支兵马的指挥权移交给朝廷另外任命的帅臣,但也有一部分亲信作为私属,追随他到汴京;这些亲信多是军中高手。
那日在鹰子嘴时,三名刺客相距较远,脸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