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当,却是比柳琼儿都要熟悉,将租房赁买之事都承接过去,不需要柳琼儿、徐怀再去跑腿。
徐怀与柳琼儿午时回到驿馆刚歇脚,她们就将牙人找了过来。
柳琼儿本意要将铁石巷那栋院子买下来,徐怀则想着先租。
要是王禀不幸死于刺客刀下,徐怀还想着远走天涯跑路呢,到时候不得备点银子以防路上被“一文钱”难死?
当然,这些银子是柳琼儿的,他纯粹是吃软饭,没好意思明说是要留着为以后的跑路作准备。
徐怀只说这院子无论是租是直接盘下来,都应该是他出银子,但他现在囊中实在羞涩,也没脸让柳琼儿垫两百多两银子一下子那栋院子盘下来,所以才主张用少量的银子先租下来。
再说了,将院子盘下来,还要到县里找县衙户房过手地契、房契,手续繁杂,天都办不好,还会被县里的书吏盘剥勒索受气。
最终决定租下那栋院子,牙人多跑了两趟脚,东家认可租价,黄昏时便将租契拿到手。
徐怀这又雇了一辆马车,与两个婆子帮着柳琼儿将细软以及琴棋诗书等物运过河,连夜搬到铁石巷新院子里去。
徐武江、徐心庵他们到夜还是没有回军寨,苏荻担忧得不行,也没有心思理会徐怀这边。
徐怀心里也一直惦记这事,找巡检司里的徐氏族人打听,军寨之中暂时还没有人知晓十七叔他们是去虎头岭探查匪情,确定邓珪这时候口风还是紧,暂时也不用太担忧什么。
要是邓珪这时候故意将消息放出来,他就得小心提防起来,说不定还要赶去虎头岭找到十七叔报信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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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婆子手脚甚是麻利,没花多久便将这栋三进院落收拾出来:
正院自然是柳琼儿的琴斋以及起居之所,也最为精致,正屋、厢房的地面都铺着打磨得光滑的青石,就冲这一点,就知道这栋不大的院子,盘下来主家开价两百两银子不能算狮子大开口。
而有三间倒座房的前院,要简陋些,但也是青砖铺地,自然是徐怀以及日后要雇佣的帮闲、小厮及护院的住处;前院子是客人要经过的地方,从正门进来,经铺石甬道到垂花门,两侧有一段时间疏于打理的小花园,角落里还有湖石假山。
后罩房除了厨房外,便是婆子、丫鬟的寝屋,出了院子里,在沟渠之间还有一小畦菜园子,用竹篱笆跟左右人家隔开来。
夜里就直接在铁石巷睡下,但徐怀还是担忧十七叔跟徐心庵他们,次日醒过来后,在铁石巷溜跶了两圈,见没有什么动静,便又跑去军寨打探。
这也是他没有可信任人手的难处,徐怀分身乏术:
徐武江与徐心庵没回来,他到底担心邓珪还是有可能故意放出风声害了他们,需要时不时回来查看动静,但柳琼儿那里又不敢离开太久。
到军寨,徐怀先去荻娘那里混了一顿早食,听荻娘既然担忧又关切的唠叨好一会儿,确认军寨里一切如常,便拿着刀又往铁石巷这边赶,行色匆匆,好像真是为一顿吃食,憨头憨脑赶回来似的。
好些军寨里的熟人,看到他都笑问昨天夜里有没有跟柳琼儿钻一个被窝,徐怀一脸困惑的说两人睡一个小被窝,那得多挤得慌啊,总能惹来猥琐的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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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才回来?”柳琼儿看到徐怀从军寨赶回来,便急冲冲拉他进屋。
“什么事情,我刚回来,没看到铁石巷左右有什么可疑人等出没啊?”这时候日头还没有爬上树梢,徐怀好奇的问道,“我回来之前,你莫是有发现什么?”
“徐嬷嬷一早去瓷器店置办碗碟竹箸,回来却说唐家货栈专讨烂账的葛癞头,昨天夜里淹在前田巷的臭沟塘里死了,唐家不认为这是意外,报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