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而郑先生你所说靖胜军老卒,多为徐氏乡兵的骨干,徐武富极为倚重,不可能轻易弃之。我想仅凭虎头寨的势力,未必难叫郑先生如愿啊……”
“事情是比想象中棘手,更需要我们有抽丝剥茧的耐心去解决,急切不得,”郑恢毫无担忧的一笑,说道,“再说了,陈爷以两百贼匪归附朝廷,相爷也不便直接出面替陈爷说项。即便相爷暗中使些力,陈爷换个地方担任巡检使就顶天了,陈爷都未必会觉得比留在山寨逍遥自在呢。不过,陈爷倘若率贼兵势众,州县不能制,相爷到时候再出面招揽,不仅面子上有光,给安排的差遣也定能真正叫陈爷你满意啊!”
“……”陈子箫目瞪口呆的看向郑恢,有些磕磕巴巴的问道,“这不就是成了养,养哪啥……”
“陈爷是想说养寇自重?”
郑恢浑不在意的说出陈子箫都觉得唐突、尴尬的四字,哈哈笑道,
“桐柏山里诸大姓宗族这些年与山寨暗通曲款,看似叫走马道复通,但盘剥民间犹甚,民众疾苦犹剧,而山寨不再收人,使得淮源、南乡、桐南、玉山等地,到处都是流离失所之人。陈爷要是借这机会在桐柏山大肆招兵买马,使州县警醒,使朝廷警醒,这才是民生大计,又怎么能说是养寇自重呢?”
…………
…………
即便料得刺客有可能到野参子沟附近追查踪迹,但徐怀与徐武良并没有能力在那里设伏,袭杀多名身手强横的刺客。
他们同时也担心刺客狗急跳墙会强闯铁石巷,一整天除了在院中对练刀枪外,就是在铁石巷附近溜跶,察看地形。
临到黄昏时,徐怀遇到两个从军寨到街市来喝酒的武卒,得知徐武江、徐心庵刚刚回来,他这才拿一张粗麻布裹了旧弓,赶回军寨去。
回到军寨,看到徐心庵站在院子里跟王禀说着话,徐怀走过去问道:
“你们怎么才回来,十七叔他人呢?”
“我们回军寨就去邓郎君那边回禀,却不想家主今日从泌阳回来,留十七叔在那里说话,我先出公廨了。”徐心庵说道。
徐怀微微一怔。
他对徐氏家主徐武富并没有什么印象。
徐氏宗族在桐柏山繁衍近十代,现在都有两三千人了,分布于淮源镇南面玉皇岭附近的诸寨之中。
与长房还在五服之内的徐氏嫡支,也有三百多人。
以徐怀以往的状况,实难有什么机会凑到家主徐武富跟前去,更谈不上对他有什么了解了。
在徐怀浅薄的印象里,徐武富四十五六岁的样子,身量矮壮,脸皮黢黑,有些其貌不扬;徐武富并没有留在桐柏山里修身养性,而是在州衙任吏。
他平时都住在泌阳城,每年临到收田租以及族人青壮趁农闲操练之时,才回鹿台寨住上一段时间。
在七分山、一分水、两分田的桐柏山里,徐氏族产以及包括徐武富在内,族里最富裕的上房徐九支,总计就掌握上万亩田地,另外还有蓄养牛马的草场;如有必要,徐氏从鹿台诸寨可以拉出六七百名精壮乡兵来;宗祠所在的北寨,平时就有四五十名武装庄丁护卫。
而巡检司这边有二十多名武卒,都是徐氏族人或投附徐氏的异姓庄客。
这决定了不仅仅泌阳知县这一层次的官员,州一级的官吏都无法忽视徐氏在地方上的存在。
徐武富今日从泌阳回淮源,是有其他事情,还是得知走马道再次发生大劫案后专程回淮源来?
“你们有话慢聊。”
徐心庵刚回来,王禀知道徐怀必有事情要打听,他站在旁边不便徐心庵毫无保留的吐露出来,便颔首先走开。
“你们去虎头岭,打探到什么消息,怎么拖这三四天才回来?”徐怀问道。
虎头岭虽然地处荒僻,但距离淮源镇也就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