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怀与徐武坤走进客堂,径直坐角落里,听他们说话。
徐武富、徐忱的尸首已送回槐花巷东首宅子里,灵堂都是现成的,徐恒到今日还没有出殡,无非是再添两具棺材而已。
徐武富、徐恒、徐忱父子三人在四天时间内先后死去,又没有余子及孙留下来,这要算“户绝”,然而徐武富、徐恒、徐忱作为长房留下来的田宅却着实惊人。
依大越律例,子嗣皆死是为户绝,田宅等业都可以出售成现银,然而在扣除丧葬费之后,由宗族近亲及在室女、出嫁女之间分配继承。
当然,也可以从近亲子侄里挑选一二人过继给徐武富、徐恒之妻扶养,将这一房的香火继嗣下去。
真要有心想吃绝户,这两者都有很大的操作空间,关键是操作权落在谁手里的问题。
徐伯松、徐仲榆及徐武俊父子吃了豹子胆,也不敢跟徐武江争食,甚至怕这边抹不下脸来,午后刚替徐武富、徐忱父子准备两具棺材收殓尸身,便跑过来商议长房父子三人丧莽及继嗣事。
徐武富没有在室未嫁的女儿,却有两个出嫁到泌阳城的女儿,夫家皆是唐家的富户。虽然从桐柏山绕道去送信,最快也要天之后才能将这两个出嫁女的夫家代表接过来商议事情,但掰着脚趾头他们必然会主张分财,毕竟这两个出嫁女论律可以继承约三分之一的“余财”。
而徐武富的妻子顾氏、徐恒的妻子牛氏,他们的娘家在桐柏山也非小户,真要分财绝户,她们可以携带当初的嫁妆各回娘家,但她们娘家人已经有人赶到淮源城帮着治丧,意思还是想从徐氏近亲子侄里过继一二个年幼小孩继嗣。
这么一来,在少主长大成人之前,顾氏、牛氏便能当家作主,不虞诺大的家主旁落他人之手。
不过徐伯松、徐仲榆及徐武俊父子当然不会容许外姓人决定这事,便过来请徐武江拿个主意。
“嗯,这事还得听听其他叔伯的意见……”徐武江斟酌着说道,先将徐伯松、徐仲榆他们应付出去。
“五哥他人呢?”待客堂里仅有徐武江、苏老常、徐武良及徐怀等人,徐武坤有些迫不及待的问及徐武碛的去向。
虽说在巡检司公廨他与徐怀也是演一出苦肉计,但即便徐怀手里收着劲,为了将郑恢以及董成身边两名好手瞒过去,徐武碛也是凿凿实实受了不轻的伤。
现在既然已经将郑恢、董其锋等人围杀,徐武富、徐忱父子也是送上西天,徐武坤这时候一心想的是给徐武碛正名,同时叫他能去歇马山安心养伤。
“他随董成去泌阳了!”徐武江说道。
“啊!他随董成去泌阳要做什么?”徐武坤急红眼,但他当然能猜到徐武碛这时候投靠董成去泌阳是为了什么,傻愣愣的坐在椅子上。
徐武江叹了一口气说道:“为避免露出破绽,他还将五嫂以及徐惮、徐愉小兄弟二人也一并从鹿台寨接走了!”
徐武碛要借董成这个梯子有接近蔡铤的机会,就不能将妻儿留在鹿台寨接受徐武江这边的照顾。
然而徐武碛稍有不慎露了马脚,又或者说他真有接近蔡铤的机会,猝然间下手,定然无法顾及妻儿的周全……
“他这是胡搞,徐怀你去将你五叔拖回来!”徐武坤气急败坏的叫道。
徐武碛能为当年的旧事隐忍这么多年,徐武坤知道他没有办法将徐武碛拖回来,只能是徐怀出面。
“为了给我父亲、我娘以及武碛叔、叔伯一个交待,我有机会也一定会诛杀蔡铤——武碛叔不是冲动行事的人,谁有机会将我这个想法转告给他,诸事周全之前不要轻举妄动即可。关键还是我们这边要将所有的秘密都封锁住。”
徐怀他也没有想到徐武碛会选择继续潜伏到董成身边去,但想到将随建和元年而至的大祸,暗感他们这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