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或金绚丽的色彩。
张辛与余珙、凌坚二人率前营军千余甲卒抵达秦井驿,余珙、凌坚两人要负责兵卒的休整,以及接手强攻秦井驿的作战任务。张辛赶到徐怀身边,勒马停在坡岗之上,眺望尸骸遍野的战场。
前哨战事已经结束,附近的村庄也都积极的按照人丁摊派丁壮充当劳役,这时候正用骡马将一具具敌尸从战场拖拽回来,堆到驿院前的空地上。
还有人负责砍伐杂木,在驿院前堆成四座巨大的火垛子,点燃后将一具具敌尸直接扔进火垛子里燃烧。
驿院里的守卒看到这一幕,最后的抵抗意志也都瓦解了,前营军甲卒正式附墙强攻进去,这些守卒便纷纷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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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最关键的还是要将沁水西岸河谷的敌军缠住,不使之撤到沁水东岸去。
在守住巩县之中,守陵军伤亡虽然也相当惨重,但底层士卒的心气是彻底激扬起来了,在巩县防御战之后一个多月来袭扰、游击作战之后,底层士卒的战斗力也有了长足的长进。
而凌坚、余珙等一批底层行伍出身的军将更有锐志进取之心,赶到秦井驿之后,不用徐怀游说,张辛与余坚、余珙都主动建议前营军甲卒连夜往沁水西岸河谷开拔,争取今夜就在沁水河渡的侧翼占据有利地形,对沁水河渡形成进击之势,迫使敌军不敢轻易渡河。
在夕阳中,徐心庵、余珙先各率五百步骑作为前锋,沿驿道东进。
翼骑营此战是大获全胜,但为了争取第一时间将八百番骑击溃,一上来就投入最激烈、贴身的血肉搏杀,也有近两百人伤亡——逝者就地火化,将骨灰装坛运回楚山安葬,一百多受伤将卒都移入秦井驿休养,剩下三百骑兵以及凌坚所部甲卒则在驿院前扎下营寨,等候邓珪、刘师望、韩文德等人协助景王赵湍率中营军及一部后营军赶来秦井驿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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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州番兵作为当年守御大同的主要力量,即便战斗力不值一提,配备的战马却也不少,但随萧干、李处林投降赤扈人以来,从
云朔等地汉化相当彻底、以耕种及手工业为营生的蕃民中强征青壮补充兵马的不足,这次随萧干南下的三万兵马,还是步卒占据多数。
萧干、岳海楼、曹师利率部从轵关陉北撤,并没有预料到守陵军会先于他们渡河北上。
他们即便担忧会有兵马横穿太岳山杀来,也以为会是渡黄河进入河东西南部的西军。
而他们也认定西军渡河之后的主攻方向,应是沿汾水北上,直接去解太原之围,他们只需要提前拿下沁水县城,确保上党高地西翼安全,他们就可以在泽、潞两州肆意驰骋、攻城拔寨。
只要沿汾水北上的西军不能攻占韩信岭,他们后路没有被断的危险,就不需要急于北撤。
种种权衡之下,进入汾水中游河谷山地作战的刘尽忠部五千人马,自然是以步卒为主,骑兵部队仅有八九百骑。
又由于骑兵部队不需要参与攻城,部署在大营的外侧,在接受秦井驿传讯后,才得以第一时间集结赶去增援。
也因此在八百番骑被歼灭之后,刘尽忠所掌握的骑兵仅有身边百余扈骑——仓皇逃回的百余溃骑被杀成惊弓之鸟,短时间内也不再具备强韧的战斗力,这时候刘尽忠连侦骑都派不出去。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紧挨着沁水西岸河谷的几处高地,被追溃而来的数百骑兵占领。
一方面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兵马经秦井驿杀来,一方面八百番骑如切瓜剁菜一般,短短不到两个时辰就被包圆,仓促从沁水城下撤回营寨的数千番兵也是人心惶惶,没有哪个军将愿意率部夺回这些高地,只说将要入夜,夜间步骑混乱,对他们更为不利。
却是有人提议连夜撤入东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