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东侧的涢水河道连接起来,战船可以直接驶入寨前濠沟,背倚寨墙作战;加了加强防御,每隔四五十步还修建箭楼战棚。
不过,盘龙寨并没能脱离传统的城池防御体系,在强大的楚山军战阵之前,却又不具备出寨反击的能力,看似坚固的寨墙以及三十多座箭楼、战棚,以及部署在寨前濠沟之中的战船,不过是西域石炮的活靶子而已。
楚山很早就将火油罐用于实战,但近年来在京西、河洛之敌的对峙中,却又很少使用。
主要是手掷火油罐距离有限,在对付前阵防备坚密的敌军,在前阵配备火油罐作用有限,一旦被敌军反击杀入前阵,大量储备的火油罐反而成为诱发己阵混乱的不稳定因素。
不过,传统的投石机稳定性、精准性再差,利用投石机将火油罐等引火物投掷到敌城之内纵火,在当世也是传统技艺了。
而西域石炮用于投掷火油罐则有着更大的优势。
将箭楼、战棚以及停泊于寨前濠沟之中的舟船统统摧毁之后,一部分西域石炮前移,持续不断的将数以千计的火油罐投入盘龙寨中。
入夜之后,内部建筑以木棚茅屋为主的盘龙寨就陷入熊熊燃烧的一片火海之中;即便是身在南蔡城,也能看见那仿佛夜色被点燃起来的冲天焰色,将夜空之上的明月都衬得黯淡无光。
“还真是欺负人啊……”
南蔡城墙之上还没有来得及建造附近防御建筑,光秃秃没有遮拦,左右点起一堆堆篝火照明,徐武坤眺望陷入火海之上的盘龙寨,笑着说道。
虽说盘龙寨中拥挤大量的妇孺老弱,但慈不掌兵,生死厮杀之际更不容留情。
当然了,盘龙寨如此不堪一击,也就众人感到索然无味就是了。
这时候有信使从战场驰来,下马走到城墙前禀报:
“启禀节帅,前锋兵马已经杀入盘龙寨中,贼军抵抗甚微,范军侯以为贼军随时会逃窜进盘龙湖,水军战船入夜之后已经预定水域驶去……”
徐怀微微颔首,跟信使说道:
“传令范宗奇,攻下盘龙寨后,要好好约束将卒不得多造杀戮,寨中多为贫困人家,迫于生计而从贼,非大奸大恶之人,要许他们改过自新;妇孺老弱也都需要妥善安置……”
待信使再度跨上马背,驰入沉沉夜色之中,徐怀转过身,跟卢雄说道:“我可能等不到拿下梅|津、浔渎两寨就要携萱儿回舞阳了,卢爷随我们一起回舞阳吧——赤扈人全面占领西夏的时机已经成熟,党项人抵挡不住赤扈人,快则一年,迟则两三年,淮上就会迎来更残酷的恶仗,卢爷你也不想再袖手旁观吧?”
“都说人生七十古来稀,我这筋骨也就能再支撑两三年。老朽之身,即便不想袖手旁观,又能如何?”卢雄苦笑道。
“武士斋舍虽说是传习作战之法为主,但刀枪拳术教习还是要有的。”徐怀说道。
“卢爷爷,你便去舞阳吧!”王萱拽住卢雄的衣袖哀求道。
“好咧,不要再拽了,袖子都要拽破了!”卢雄点头笑道。
徐怀看向赵横等人,问道:“你们都随我们去淮上吧,到时候有什么想法尽可说来……”
赵横等人乃是王禀出任京畿四壁防御使时,汴梁禁军出身、决意追随左右的将卒,王禀病逝后,他们对朝廷失望、无意重归营伍,与卢雄护送王禀棺柩归乡安葬,就一直追随在王萱身边。
徐怀与王萱成婚,还将卢雄接到舞阳去,当然也要将赵横等人及家小都带到舞阳定居。
“遵徐侯令。”赵横等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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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龙寨中建筑以棚舍茅屋为主,火势蔓延开来,根本就没有办法扑灭,不知道多少人葬身火海、溺水而亡,除了混乱还是混乱。
蒋昂心里再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