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呢,已经围了好多看热闹的了。”
谭松走到窗边,把窗一打开,果然就听到楼下传来喧闹声。
俯身一看,谭松顿时乐了,“爸,还真有好多人围在咱门口呢。”
“你还笑!”
谭立祥气得不轻,“还不快跟我下去看看。”
说完,谭立祥快步走出了茶室。
江远满脸怪异地看了谭松一眼,“你可真是个人才。”
谭松却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常有的事儿,我都见怪不怪了。”
“无非就是买回家搞坏了,然后就搞个仿品来,说是我们的责任,我要是为这点儿事儿生气,估计早就气死了。”
江远走到窗边俯身一看,却是眉头一皱,“我看没那么简单,下去看看吧。”
片刻之后,江远和谭松下到了一楼。
十几个服务员正战战兢兢地站成一排,低着头不敢说话。
谭立祥则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那口瓷器大缸。
这大缸通体呈现一种淡雅的粉白颜色,周身遍布釉里红鱼藻纹理,高有一米,口径差不多在八十公分左右。
圈内行家一看,就知道这是口乾隆时期的釉里红鱼藻纹大缸。
大缸旁边站着一名中年人,同样穿了身西装,一看就是不缺钱的。
可此时,他满脸愤怒地看着谭立祥,声音里满是嘲讽。
“谭老板,都说你谭古楼是江都最大的古玩店,圈内都说你店里的东西好。”
“现在你看看,这东西哪里好了?”
谭立祥一言不发地蹲下来,仔仔细细把这大缸看了个遍。
他的脸色也越发难看起来。
这大缸看包浆没问题,看形制也没问题,看落款也是对的。
可缸口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敲掉了一小块皮釉,露出了里面的陶土。
颗粒疏松不均匀,居然还有一丝比头发丝粗不了多少的塑料杂质。
这还用看吗?绝对是假的了。
也难怪这中男人如此愤怒。
周围围观的人瞬间议论纷纷。
“没想到这谭古楼名气那么大,居然也做这坑人的生意。”
“是啊,我本来还说有时间来买件古董送给我岳父呢,这下我可不敢了。”
“那可不,万一你买幅画,结果是印刷的,买块玉,发现是塑料的,那你老丈人还不得气个半死啊。”
周围人的议论像是一根尖刺刺进了谭立祥的心脏。
他猛地回头看向那群服务员,强忍住怒气,“这件东西,真是咱们店里卖出去的?”
一名服务员战战兢兢地点头,“谭总,这东西是白师傅收的,他鉴定过的,不该是假的啊。”
“白严朗鉴定的?他人呢?”
这服务员摇摇头,“前两天就请假了,还没回来呢。”
谭松顿时明白过来,这是人家故意搞事情来败坏谭古楼的名声呢。
“谭老板,你有什么话说?”
谭立祥看向中年人,态度很是诚恳,“是我谭古楼的问题,我向你道歉,你花了多少钱,我也全部都退给你。”
可这中年人却是冷笑一声,“这么轻易就完事儿了,那岂不是太便宜你们谭古楼了?”
“我自己一个人吃亏也就罢了,可要是你们谭古楼里还有这样的东西,到时候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上当。”
谭立祥脸色一变,连忙大声道:
“大家放心,这次是意外,是有人故意坏我谭古楼的名声。”
中男人‘呵呵’嘲讽道:
“你说陷害就是陷害了?”
“我看你们就是故意用赝品来以次充好,事情一露馅,就用这种蹩脚的借口来挽回颜面。”
“要我说,大家以后都不要来谭古楼买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