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花销可大,这丫头多大岁数了,也该找个活计挣钱了。”
中年男人眼睛一瞪,“婉儿身体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再说了,要不是我二弟留下来的那些东西,咱们当年早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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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远和朱大山没逗留,上了大道之后直接打车去了谭古楼。
看到江远和朱大山的狼狈样,谭松顿时愣住了,然后就哈哈大笑起来。
“我还疑惑你们俩昨晚干嘛去了呢,离开鬼市的时候也没看见你们,原来是去要饭去了啊。”
江远满脸无奈,自己一身脏兮兮的,就连衣服和裤子都还没干。
“少废话了,借我一百块钱,”江远把手一伸,“我们俩去找个宾馆洗个澡,然后再好好睡一觉。”
谭松笑着摸了几张百元大钞递给江远,“江远,昨晚可得谢谢你了,你让我收的那两件东西可真不错,我爸都夸我了呢。”
江远没理会谭松,拎起密码箱就和朱大山一起走出了谭古楼。
谭松连忙跟了上来,满脸好奇地追问:
“昨晚你们到底干嘛去了?和你一起去的那些人呢?鬼市出乱子是不是也和你们有关?”
“你知道吗?存宝处被抢了,我听说那些宝主都快炸了。”
江远气得想打谭松一顿,“你废话咋那么多,不该问的就别问,我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
说话间,三人已经走到了一家宾馆门口。
开好房间之后,谭松居然跟着江远上楼,还进了江远的房间。
朱大山打开隔壁的房门,小声对江远道:
“有事情叫我。”
江远打了个‘ok’的手势,
房间里,谭松满脸狐疑地盯着江远,“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收这件斗彩大罐,到底怎么个说法?”
江远都无语了,“我就知道你跟着我是为了这事儿。”
摆了摆手,江远走进了卫生间,三下五除二就开始冲澡。
江远一边洗澡一边道:“根据《明史》记载,成化以后官窑停烧了一段时间,到弘治以后,斗彩基本就见不到了。”
“所以市面上极少出现成化年间的斗彩,就算是出现了也的确都是小件,并且一有消息就被真正的大藏家收藏了。”
谭松站在卫生间门口,满脸疑惑道:“那你收的这个大罐又怎么个说法?”
卫生间里的江远一边搓澡一边继续道:
“到了康熙的时候,因为康熙皇帝个人的喜好,开始复烧斗彩瓷,说起来康熙皇帝对瓷器一道的贡献还真不小。”
这一点谭松也是知道的,康熙皇帝在位的时候,几乎把历史上出现过的优秀瓷器都复烧了一遍。
因此有很多康熙年间的瓷器,却有着前朝的制式,很容易误导一些经验不够丰富的玩家。
“明代还没有粉彩,颜色比不过康熙时期的艳丽丰富。”
“我昨晚收的那件就是如此,准确的说,应该叫康熙斗彩鱼藻纹大罐。”
谭松点点头,“但你还是没说它为什么那么大。”
“斗彩瓷本就是瓷器里的小众精品,生产成本很大,所以很难做出大器物。”
“可你们没见过,不代表不存在,反而因为它大,才显得更稀有。”
“就这尺寸,足以担得起天下第一大斗彩瓷的名头!”
江远穿好衣服走出卫生间,笑道:
“其实康熙年间的斗彩瓷也很少有这么大的。”
“这大罐底足没有落款,应该是民间研究的时候做出来的样品,不过它的价值还是极高。”
谭松眉头紧锁,似乎很难理解,“既然斗彩瓷成本很高,那民间还有谁愿意花这么大代价去做这么大一件东西?”
江远神秘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