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山点点头,“赵军几年前就死了,他儿子当年受了伤,落了后遗症,这几年一直闲着,没事儿就到镇上喝酒打牌。”
“他虽然没有收入来源,但从来没缺过钱。”
江远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迈开步子朝前走去。
五公里说远不远,在有路的地方,可能不到一小时就走完了。
可这山间林密,一条羊肠小道早已长满了半人高的荒草。
江远目光敏锐,无视了这些荒草,才硬生生找出来一条好走的路线。
饶是这样,等四人走完五公里,也已经到了下午五点多。
此时天光已经开始昏暗,江远估计不到六点半就会天黑。
抬头一看,盆地中间有一个直径大概百米的湖泊,湖水最深处超过三米。
湖泊四周的崖壁高达数十米,崖缝间,有不少腐烂的木棺若隐若现。
郝婕看到这一幕,顿时吓得往谭松身边靠了靠。
崖壁上还有一些腐朽的木桩,上面也放着漆黑木棺,因为多少年日晒风吹,已经彻底风化。
江远左右看了看,果然在隔着湖泊的正前方发现了端倪。
这是一面近乎笔直的崖壁,和湖泊之间没有任何阻隔,要想过去,就只能穿过湖面。
江远看了眼几十米外一颗干枯倒地的树干,便走了过去。
朱大山明白了江远的意思,和江远一起合力掰断了干枯的枝干,把主干扔进了湖里。
果然,碗口粗细的树干漂浮在了湖面上。
江远踩上去试了试,承重两个人没问题。
于是,江远道:
“郝婕你和我先过去,大山带着谭松再过来。”
说完,江远让郝婕坐在树干上。
郝婕刚一踩上去,树干就往下沉了一些,顿时吓得郝婕惊呼一声。
江远没有说什么,迈步踩在树干上,然后用一根五米左右的枯树枝插入湖底,一使劲儿,树干便往前滑动,速度很快。
不到五分钟,江远就到了对面那崖壁正下方。
江远从背包里拿出绳索,扔到了崖壁上的一棵黄荆树上。
套牢之后,江远便抓住绳索,开始攀附着崖壁向上攀爬。
这崖壁常年被水汽浸润,长满了苔藓,湿滑无比。
崖壁上的石头巨大,很少有缝隙,江远不得不用随身携带的工具,敲出一个个能够落脚的小坑。
如此花费了大半个小时,江远才成功开辟了一条攀岩路线,可以上到二十米高处的一个岩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