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了新颖的曲线设计和古朴的木制构架的音乐堂内,一群衣冠楚楚的男女正默契地练习。他们是参加演出的原班人马,也是伦琴最具实力的剧团,个个有家世有资历。
“喂,沃夫,你听说了没?”身穿低胸晚礼服的妙龄女郎停下拨竖琴弦的手,故作神秘地对拉小提琴的卷发青年道,“改革派那位最激进的老爷爷,这次推荐了一个吟游诗人呢。”
“什么!”本来专注于曲子而不想理她的沃夫闻言瞪大眼,表情因惊怒而扭曲,“他推荐哪个新人也算了,怎么可以让低贱的吟游诗人进入神圣的音乐堂!”
“就是,是不是你弄错了,蜜妮?”附和的众人提出质疑。
蜜妮不悦地嘟嘴:“才没呢,我打听得清清楚楚,他叫维烈,和我一样是竖琴手,听说是满英俊斯文的年轻人。”
“再斯文也是肮脏的流浪艺人!骨子里流着下贱的血!”小提琴手愤慨地大喊,语气充满鄙视。
“别这样,沃夫,你这样不连.城主大人也骂进去了。”
“城主大人不一样,他虽是平民出生,却有着平民没有的规矩教养,也从来没用神圣的音乐作为谋生的手段。”沃夫越说越气愤,把乐器一放,走下舞台。蜜妮急忙叫住他:“你要去哪?”
“教训那个吟游诗人,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然,这个神圣大厅迟早沦为卖艺场。”
众人沉默地目送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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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之礼赞举行的前一天,维烈终于被加林专门请来的专家宣布“毕业”,体恤他的同伴们拉着他上街散心,补偿他这些天的辛劳。
“痛痛痛,昭霆,慢点。”被拉得差点跌倒,维烈哀嚎着讨饶。
肖恩皱着眉看他:“还在疼?”他就不会忍一忍?男子汉大丈夫。
“疼。”维烈诚实地回答,随即苦笑着加了一句,“不,是酸,又酸又麻。”耶拉姆语带关切:“晚上再敷一次药,我帮你按摩一下。”
“嗯。”维烈脸色好了点。这些天练习得疲累欲死,他满腹怨气,但一来也想队里更有钱,可以吃睡得更好;二来他对拜托他的耶拉姆很有好感。
耶拉姆的师父无名氏神官是圣域的圣修士,圣域是他指使雪露特烧毁,虽然他不怕世人的制裁,千年他都横行过来了,反正知道真相的圣修士都被他杀了,但是神官为青梅竹马深情顶罪,免去他很多后顾之忧。
所以他对耶拉姆很是和蔼可亲。
希莉丝好奇地问道:“为什么还会疼呢?以你的体质——”
“我们的恢复力对疲劳几乎没有作用,只对皮肉伤有明显的功效。”
“话说回来,你还真像老头子耶。换作别人,这么多天早就适应了。”莎莉耶毫不客气地数落。维烈被打击了。
朱特问道:“什么体质?”众人默然,暗暗抹汗。
走在前面的向导,加林的独生子萨芬也转过头,却没有起疑,只道:“辛苦你了,父亲确实过于苛求。”
“哪里,是我不中用,还麻烦他请专人训练。”维烈谦虚道。
“不,父亲是对你寄予厚望,希望你以最完美的状态参加比赛,而非对你本身的技艺有何不满。”萨芬诚恳地解释,以郑重的目光直视他,“维烈先生,很高兴你对父亲的体谅,我代他向你道谢。”维烈心里的怨气消散许多,这些天他觉得自己太辛苦了。
杨阳若有所悟:“萨芬先生,其实你很支持你的父亲吧?”萨芬一愣,笑道:“没错,事实上,我非常愧疚,因为都是为了我,父亲才会放弃他最爱的音乐。”
“别难过,加林先生已经找到新的目标了。”
“嗯,所以我也希望他挖掘的每个人才,都能够出人头地。”
谈笑间,一行人来到中央广场。昭霆吵着要先去绿荫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