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白银之谷的势力,但还是留个心眼为妙。
结束两个会议,玛丽薇莎还没来,正好午饭时间,鲁西克索性自己跑回去。
在廊上,他撞见一个意料之外的人:「肖恩师父!你怎么回来了?」
「我马上去,也不得不去。」
眼前的人长发披散,襟口敞开,比平日多了一股邪魅的气息,「露西,我很怨啊。」
说出早就准备好的台词,席恩语气烦躁地拨了拨散发,「你想想,我这一生,做过多少好事?我自认无愧于天地,却背上那种命运,落到今天的地步——我能不怨吗!众神又找上我了,叫我去救世,这次肯定不会活着回来,我才三十七岁耶!我真的受够了,不想再当什么好人!」
鲁西克愣愣地听着,目光呆滞地注视那张明明熟悉又异常陌生的脸,梦境与现实重叠,使他的心无法克制地动摇。
肖恩师父……变了。
深呼吸稳住,他颤声道:「你为什么对我说这些?」席恩缩了缩,随即绽开满不在乎的笑容:「因为我有必要跟你交代一声嘛,我也是一时情绪失控,总之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强忍着不胡思乱想,鲁西克越过他,奔向走廊尽头的卧室。
听到隔着门板传出的哭喊,席恩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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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他好像……没有吧?”
记忆的另一头正在发生翻天覆地的悲剧,时间的这一头,众人却一脸无语地面面相觑,更像是看完一场笑话的表情。
因为记忆的视角是肖恩,哪怕席恩对鲁西克说得天花乱坠,他们也知道真相。
刚刚这位地狱之主的确有在和神明挑战前来一发的意思,但看得出兴致绝对不是很高。当他抓住玛丽薇莎的红发亲吻下去的时候,突然暗骂了一声,推开她,眉间闪过一丝厌恶,然后对她用了睡眠术,随便丢到地毯上,自己从怀里掏出一只机械怀表,打开,看了看时间,又核对外面的天色,眉间浮起无比专注和思量的神情。
随后,他用肖恩的手掐死了玛丽薇莎,让手下的小弟布置了一个可疑的凶杀现场,对鲁西克一番打击后,扬长而去,跑向他更在意的战场去了。
“应该是肖恩的身体不行吧。”希莉丝满脸同情,不过同情的不是席恩,而是自己。和恋人相处那么久,自己对他毫无那方面的吸引力,她早就怀疑了。只是顾虑肖恩的男性尊严,不捅出来,但如今,真的是铁证如山。
诺因嗤之以鼻:“怎么可能,那家伙也是正常男人,应该是他的身体无法对徒弟有那种心思,而席恩不会对自己施加那种法术,这是对他心爱的魔法的亵渎。”
“有那种魔法吗?”众人大惊。
“嗯,吉西安经常用来助兴,也是他说的。”诺因面无表情。
禽兽啊~~
莉莉安娜还是为玛丽薇莎做了祷告,无论如何,这依然是残忍的杀生。
拉克西丝看得更明确,从席恩那一瞬间的反应,他似乎还有不为人知的一些糟糕经历。
如果是真的,他对那个小奴隶的恨,就更不可开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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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学舍里的一行人已经陷入了绝境。
握着嗡嗡低鸣的吞日,帕西斯大口喘息。
摇曳的视野被染成血红,他带来的侍卫已死了大半,余下的也情势不利。只有几名宫廷法师还勉力支撑着结界,但他们的法力同样有限。
「帕西斯……」因为两手抱着孩子,菲莉西亚无法搀扶丈夫,急得满头大汗。帕西斯摆手表示无碍,又按回肋下的伤口。
会谈不欢而散。东方学舍口口声声都是要他交出菲莉西亚,根本连试也不愿试。菲莉西亚产后虚弱得连火球术也发不出来,还救世!
神子神女还责问他明知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