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更大的能力收容难民,也会尽全力收留,这是关键,人口才是最宝贵的资源,无论复兴文明,还是不久以后的神战;第三,不要忘了帕西尔提斯,你狠他就不狠?罗兰固然杀不了平民,但帕西尔提斯如今身在北城,北三领的灭亡有亡灵龙的影子,你的死灵法师不是还查出那里的灵魂都不见了?他为人狠毒,未必不会杀光那些难民,反咬我们一口。”
“快叫拉蒙让他们回来,趁现在还来得及。有必要,我会亲自去,让那些领主收留。”
“……好吧。”拉克西丝难得被说服。
诺因突然握拳抵住唇,轻轻咳了咳,拉克西丝顿时紧张,“诺因?”
“奇怪,刚刚我好像感到帕西尔提斯的动向。”因为有生父的剑气埋伏在体内,只要帕西斯有意,或比较大的情绪起伏,剑气就会波动,诺因担心地站起,随即想起宫里如今固若金汤的防卫,又坐了下来,“算了,大概他临时神经搭错,不过最近有他和菲莉西亚的情报吗?”对自己的生父生母,他还是有一份割舍不断的在意,尤其那两个虽然各有各的奇葩,但都是世界的祭品,想到千年来的遭遇也不能完全狠下心。
他们毕竟不是维烈,不说莉莉安娜的心情,诺因自己也放不下。
拉克西丝沉默了一下,道,“审判不见了。”
诺因瞪大眼。
“估计菲莉西亚的灵魂之前就藏在里面,可惜最近诸事缠身,我一时没想到,被维烈钻了空子。”
“难怪他之前用菲莉西亚的通话和肖恩联系。”诺因咬牙,他同样因为太忙没想到。
“至于帕西尔提斯,他前天骑着亡灵龙回伊维尔伦首府坎塔萨,和罗兰碰面了。”
“哼,有他徒弟好吃好睡侍候他,估计日子比他老婆滋润,菲莉西亚身边只有一个当出气筒还算称职的宰相,现在连这个废物都没有了。”
“……诺因,也许我有的地方不到位。”黑发的摄政王突然走下高高的台座,背着手来回踱步片刻,凝视墙上的纹章旗,秀丽刚强的眉宇流露出一丝罕见的脆弱之情,“你现在能为姑姑分忧解劳,姑姑很高兴,如果你认为我做错,也不妨指出来……就像刚才。”
幼狮的长大,也意味着成年狮子的老去。看着新生代成长起来,一天比一天出色,固然骄傲和开怀,但拉克西丝有时也不禁扪心自问:她是不是个完全称职的领路人?能不能保住王家?能不能让这个孩子顺利继位,光宗耀祖?
诺因的才华未必有她本人出色,可是他思维的开阔,好像不是这个魔导国能够拘束的,但是基于亲人的自私,她还是用亲情和责任将他的翅膀层层捆住,困在那个老朽的王座上,不让他去实现自己的梦想,也不让他和妹妹与自己真正的父母相认。
她是不是做错了?
诺因很不好意思,干咳一声,掩住脸上的红晕,“得了,你还没老到要小辈指正,又不是帕西尔提斯那个早该老得进棺材的老变态,话说我一直不明白他怎么会一千年在迷雾森林出不来,席恩应该不会关他那么久。”
“当然,他自己都被关着呢。”拉克西丝赞成,状似无意地问,“你是不是皮痒,想爸爸了?”
“我才不想他!”诺因站起来,“好了,肚子饿死了,我去军营吃饭。”
走出两步,他在原地停顿了一下,漆黑斗篷的背影一如拉克西丝从小看到大的挺拔。
“拉克西丝,我是永远不会离开王室的。”
等王储走了后,摄政王和她的心腹面面相觑,气氛很有点尴尬,总参谋长意有所指地道:“你刚才的醋味浓得把他熏跑了,吃相也太难看了点。”
“闭嘴!”拉克西丝没好气地训斥,但心里还是很窝心的。即使诺因那句表态对他本人很残忍。
“那件事不跟殿下说可以吗?”克鲁索迟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