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作声地看着难得认真些说话的门罗。
“但是看他那副面孔,再想想平等论那些书,虽然没能亲眼所见这些听上去不真实的、像故事的事迹……我却还是忍不住相信了。”门罗说着的时候,自己也一副沉思状,仿佛在和老金、鲁法洛他们保持着同样的思考,思考自己为什么会被感染,“我自年轻气盛时在布列西那边杀了个不把我们穷人当人看的贵公子,到逃到敦曼居住已经有十多年了,这十多年里敢打敢拼勾心斗角,终于爬到了这个位置,可到了这里才发现,我在这里十年所获,都不如我一刀剁掉了那个渣滓来得痛快。”
“呵。”老金笑了一声。
“可惜没有几个人敢做这样的事情。一万个人被践踏,只有一个人肯站起来,那无疑是翻不起什么浪花的。直到我了解到平等会,发现有这么一大帮的人比老子还要胆大,他们敢找到源头,和政府硬碰硬,还他妈的敢打完后就待在莱泽因不走。”门罗说着说着腰板挺直了,“要是我十年前宰完那个杂碎,能遇到平等会,我压根不会逃到敦曼。”
“说白了,你早就有这样的心了,只是以前像你这样的人屈指可数,你知道你们成不了什么气候,就没怎么往这方面想。现在平等会出现,你发现他们比你更狠更胆大,所以想和他们一起做事。”鲁法洛总结了一下门罗想表达的意思。
门罗点点头:“没错,就是这样。比起和你们,和本地人为了几百仑几千仑就大打出手,还不如直接和看不惯的政府斗。按维拉克的话怎么说来着,就是我们这都是人民内部的小矛盾,和压迫我们的政府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确实啊,我们斗来斗去没什么意义,到头来还是让政府获利。”老金听完门罗的感受后,有所动容,“仔细想想,这些年政府非但不调和我们与本地人之间的矛盾,反而还暗中推波助澜,把我们当成了他们转移内部矛盾的工具,我们是该做出些改变了。”
“父亲。”阿普看向老金。
“先看看吧。”老金很是谨慎,最终还是决定先维持当下的局面,“等废除新征兵法这件事结束后,再看以后的去路。”
鲁法洛见状,轻叹口气:“或许你做的决定是正确的。”
“管他正不正确,先做了再说,就怕什么都不做,我已经过够了那样的生活。”门罗轻笑着,比谁都洒脱,“来来来,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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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二十三日
维拉克花了两天的时间,分别去了闪金帮的地盘、黑街帮的地盘,查看了蒙勒哥人移居者和斯德尔人移居者的学习情况。
让他颇为意外的是,这两处虽说不及门罗在曼城所付出的心血大,但也是尽了力的,给出相应的奖励措施,鼓励大家去看书,去了解这些理念。
照这么发展下去,等武器过来时,他们达标并不是难事。
温斯顿。
维拉克心里反复念叨着这个名字。
他和当初的克里斯并无不同,都是孤身一人迸发出强大的力量。维拉克分外好奇此人除了几年前创作的《国际歌》外,还有着怎样惊世骇俗的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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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二十五日
萨拉全程负责的印刷工作告一段落,在首先满足了移居者那边的需求后,他们随着基汀、辛老大和本地帮派们达成共识,建立起合作关系,开始源源不断地把敦曼语版本的《平等论》、《国际歌》、《女性宣言》等著作运到各处,交由本地人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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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