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办法可以离开这里,那就是在战争开始之前覆灭平等会。莱泽因里没了威胁,弗朗索瓦就没什么理由让我留在这里了。”
“可平等会神出鬼没,我们花了这么大的功夫都还没有摸到他们总站的位置,想覆灭他们恐怕没那么简单。”约瑟夫道。
“是啊,下水道的老鼠虽然造不成威胁,但足够烦人。”皮塞尔对平等会头疼不已。
这其实也是弗朗索瓦对他使出的两手计策。
皮塞尔若是能剿灭平等会,那弗朗索瓦的心腹大患去除,放他去远征也不是不可以。
皮塞尔若是不能剿灭平等会,正好乖乖留在这里,让弗朗索瓦腾出手再在军中拉起一股力量,完成对皮塞尔的制衡。
不管他怎么做,最终都是对弗朗索瓦有利的。
此时弗朗索瓦已经在和他暗中的交手中取得了不败之地,只有他独自面对着能不能将军权握在自己手中的机会。
“您有什么办法了吗?”约瑟夫忍不住问。
“往后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剿杀平等会。我找你来,是留个后手。”皮塞尔将地图放下,靠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约瑟夫,“你是我手底下最出色的团长,你带领着骑兵团立下过不计其数的战功。”
被皮塞尔盯着,约瑟夫心里有些不舒服:“您提这个干什么?”
“如果我在远征开始之前没能剿灭平等会,就势必得留在这里了。”皮塞尔的目光锐利,好似要把约瑟夫这个人看个精光,让他心里藏不下任何秘密,“可我会就这样坐以待毙吗?让弗朗索瓦如常所愿?呵,怎么可能。”
约瑟夫隐约摸到了皮塞尔的想法。
“既然他想再扶持一个人,我到时候又无力阻止,那这个人选不如就由我自己安排。”
“您的意思是……”约瑟夫心里咯噔了一下。
皮塞尔这是摆明了想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把他扶持成远征军的将军,这样一来远征军也是自己的人,就能瓦解弗朗索瓦对自己的制衡。
“必要的时候,我会全力帮助你争取到这个机会。”皮塞尔道。
“我?我怎么可能?在我之上的人可不少,而去我是您的亲信,总统阁下再怎么也应该不会用到我吧?”
“你战绩显赫,军中威望极高,还是第一骑兵团的团长,这些条件足够弗朗索瓦对你产生意向。而真正能决定他是否要用你的,是你和我的关系。”皮塞尔目光柔和了一些。
“我们的关系……”
“你是我的亲信,他当然不会对你有所期望,可如果你和我成了敌人,那你就是最佳人选了。毕竟其他将军也手握重兵,相比之下还是扶持一个新的出来最好。”皮塞尔没再紧盯着约瑟夫,拿起酒瓶倒了两杯酒,“怎么样?”
“呼……”约瑟夫接过皮塞尔热情递来的酒杯,“我去远征吗……”
皮塞尔喝了口酒:“这也不一定,要是我在远征之前就把平等会铲除干净,这件事就没那么麻烦了。我现在这么说,只是给极小可能出现的情况留个后手,免得真出了意外只能让弗朗索瓦摆布。”
“可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话,您就不怕把我扶持起来,我背叛了您?”约瑟夫心里毫无感动。
这看上去是皮塞尔的器重,可其实不过是他的无奈之举。
而且他绝对会在自己这个所谓的‘后手’上,再留一个后手,保证自己以后真的成长起来也还被他掌控。
“我们一起共事有多久了?二十二年还是二十三年?太久我都记不清了……反正当初你还是个毛头小子,在我手底下从一个小小的班长干起,成为了现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骑兵团团长。”皮塞尔追忆过往,“其实我们是一类人,为了达成目的可以不择手段。这些年来我们一起干过的脏事丑事还少吗?我们早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