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生正冥冥修证,脑海之中忽然传来要诀:“雄不独处,雌不孤居,玄武龟蛇,纠盘相扶,以明牝牡,毕竟相胥, 太阴化生,水位之精。虚危上应,龟蛇合形。”
同时那玄黑龟壳之中,一道先天龟灵精魄显露,化作纹身贴合于刘长生腿上。
而李郸道则在雪山童子所化大雪山上,寻着了当年释迦摩尼穴居的洞穴。
达摩面壁,都能留影, 何况释迦牟尼。
此时一白衣大士坐于洞窟之中。
李郸道进入洞穴之中, 那白衣大士便双手合十。。
“今见如来。”李郸道笑笑, 却也盘坐下来。
白衣大士却道:“我非如来。”
白衣大士面容并无中原特色,不过雍容华贵,颇有净饭国王子的味道。
“无念为宗,无作为本。真空为体,妙有为用。夫真如无念,非想念而能知。实相无生,岂色心而能见。”李郸道的佛法修为也不差。
白衣大士点点头:“我今见青龙尊者,倒是像见着如来了。”
“如来见如来?”李郸道笑了。
此时雪山呼吸,洞中有风火灼烧,正是雪山童子炼形所致。
而雪山大士便是要被驱除除去的那个。
不过此时雪山大士丝毫不慌张。
雪山大士就是雪山童子心中的“大佛”,如果要炼形, 便需要“佛挡杀佛”,因此白衣大士化出实相。
因为从小聆听佛法,所以佛在雪山童子面前便是最大的, 最宏伟的。
且雪山童子出世也是由于白衣大士在雪山悟道, 所以才能从一个先天灵魄之中诞生出具体灵智。
“青龙尊者若能解救世人脱离苦海, 自然也是如来。
“我已经寂灭多年,虽然佛教盛大,有诸佛,诸菩萨,诸尊者,罗汉,甚至划分大小乘教义,其实非我之智慧,乃是他人之智慧,假借我名罢了。”
“青龙尊者倒是踏出这一步,不借我名了。”白衣大士道。
“这本就是自然,我的便是我的,何须假借他名?”李郸道向来拿来主义。
“既然如此,贫僧便为青龙尊者说法一段吧。”
“别,我听不起。”
“经不可轻传,亦不可以空取,我也没有三斗三升米粒黄金回来。”
“哈哈哈。”白衣大士笑道:“传你真经,便是传你真金,你既然说:修行勿取真经,那贫僧便传你假经一部。”
“既是假经,那我倒要听听,有多假。”李郸道反而正襟危坐。
“吾涅槃后,法欲灭时,五逆浊世,魔道兴盛,魔作沙门,坏乱吾道,着俗衣裳,乐好袈裟,五色之服,饮酒啖肉,杀生贪味,无有慈心,更相憎嫉。”
“众魔比丘命终之后,精神当堕无择地狱。五逆罪中,饿鬼、畜生,靡不经历恒河沙劫,罪竟乃出,生在边国,无三宝处”
白衣大士说的却是《法灭尽经》。
李郸道听着,便觉魔蕴滓泛,白衣大士说此咒,与其说在预言末法,不如说像是一个“诅咒”。
一個礼崩乐坏的诅咒。
仿佛念的不是佛经,而是魔经。
念完经咒之后,白衣大士身上风火焚尽,虚影散空,只留下一颗舍利子。
舍利子半黑半白,上面还有着寒气。
一个青年和尚便从李郸道身后走出,对着舍利子一拜。
随后将舍利子放入手中所持莲灯之中。
随后又回到了李郸道身后和李郸道合为一体。
而雪山童子的真形也开始渐渐凝炼,完全脱去了佛法桎梏。
一枚混元神胎开始孕育,李郸道也不去干扰他。
只是走出洞去。
不顾两只巨兽打斗,只是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