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因为他们本来就是干这个的,但对于来押解这批粮食的锦衣巡骑们来说,并不一定有多么严重,因为他们的认为是台里给的,给的是押粮,却没说日期,关键是要看台中曹中丞的说法——而曹中丞的说法再过分,也不可能真为这事要整个巡组的脑袋。
除此之外,这不是去了江都一趟,辛苦一两月,人人都装了半船东西嘛,不免都有些不沾泥的心态。
而也正因为如此,从中午会议开始,锦衣巡组这边便摆足了一副冷眼旁观之态,张行的冷淡态度也不是自家冷淡,而是在代表巡组做说法。
就这样,眼见着锦衣巡组的不愿意掺和,一番牵扯后,一群人只能在目下转到码头稍远的地方谈论,甚至还有本地的官吏参与其中,具体谈了什么不知道,但片刻后,上计吏们还是带着这帮主过来了。
“这左帮主要当面见一见我们巡检?”
岸边踏板上,秦宝微微皱眉,然后看向了踏板另一头的张行。
“为什么要见巡检?”张行似笑非笑,盯住了几个上计吏。
“张白绶。”几名上计吏中为首的一人赶紧在岸上拱手。“张白绶务必行个方便……今日的事情,主要是前面有盗贼作乱,长鲸帮忧心纤夫遭遇乱事,不能周全,但他们是不晓得张白绶与诸位随行的……而若是见到白巡检也在队伍中,自然就会放心了……毕竟,宗师以下,谁能能当白巡检一剑?”
宗师以下,能当那老娘们一剑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张行心中吐槽,脸上也是戏谑一笑,但到底点头示意秦宝让开了道路……不粘泥是不沾泥,但人家自己努力到份了,多少是一路人,还能拦着不成?
随即,几个上计吏便带着那长鲸帮帮主左才侯与一名道人打扮的人士一起上来。
“左帮主自己进去吧,那边船顶上正往此处看的便是我们巡检。”上得船来,张行复又喊住那长鲸帮帮主,微微拱手,言语客气,反而没有了之前对那些上计吏的冷淡。“但劳烦护卫留下。”
“见过这位张白绶。”
左才侯倒也不慌,而是认真回礼解释。“这不是我的护卫,是刚刚从涣水上游过来的一位豪杰,带他来是要请他当面说一说上游情形的。”
张行恍然,却又摇头:“无妨,请这位豪杰跟我说便好,左帮主自去与我家巡检见一见,不碍事的。”
左才侯愕然一时,倒是旁边的上计吏不耐起来,赶紧介绍:“左老大怎么这般不懂事?白巡检麾下哪有庸手?刚刚下面那位秦二哥便是人榜第三百的奔雷手,这位更是闻名天下的拼命张三郎……天地人榜都是他排的,素来文武双全,此番南下我们江东,还跟八大家的流云鹤成了八拜之交……而白巡检神仙一般的人物,平日巡组事务,皆是张三郎和一位黑绶处置的!你家老三真没给你说过吗?”
且不提那上计吏在那里吹嘘,张行看的清楚,当这厮提到自己外号时,这位巨鲸帮便已经醒悟……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听到的名声?
“原来是豪义满东都的张三郎。”左才侯连连拱手,态度更加无可挑剔。“我在淮上、涣水,多闻得张三郎高义,常常在靖安台中救难,委实没想到……没想到今日在河畔相见!”
张行恍然,知道是救得那些子豪客多少传出了点名头,心中想法更多,却不耽误面上失笑:“阁下是想说,听起来好大名头,没想到居然只是个白绶吧?”
左才侯尴尬失笑,不失憨厚之态。
“左帮主且去吧。”张行侧身催促道。“不要耽误了船队行程,这位豪杰也放心留与我。”
左老大这才一拱手,又对那道人打扮的人微微一点头,然后便往船顶去了。
张行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