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人未施粉黛,她长得不是那种让人看一眼就惊艳的类型,但是通身的气质华贵,让她的面容看起来像镀了一层光,有些神秘莫测。
此时她正静静的看着面前的宁乐斯,那双丹凤眼沉静又冰冷,让人看不出心中所想。
“宁先生,说吧,你费尽心思帮我捞出来,总不会单纯的想请我喝茶吧。”
陈大夫人自嘲的一笑,她笑起来冰冷又好看,但那笑意不达眼底。
知道是宁乐斯把自己捞出来的,其实也是她猜的。
主要是这一环扣一环,刚出狱就有人寻上门来了,用的还是粗鲁至极的手段,由不得她不深想。
又想起自己出狱时一直对她照顾有加的牢头探究的眼神,以及隐晦的提醒自己要小心。
女人心下一暖,她知道,这世上也是有很多好人的。
“夫人聪明,那我也就直言不讳了。”
宁乐斯很满意,今天的初次会面比他想的要顺利。
这个女人比他想象中聪明,谈起合作来只会更加得心应手。
“宁先生直接叫我名字吧,夫人夫人的叫,我听得心里别扭。”
抿了口茶,女人如是说道。
她讨厌别人叫她陈大夫人,陈家一大家子人都让她恶心。
此时宁乐斯才真的是高看这女人一眼。
有大能耐的人都不想自己被提及是被冠以夫姓,这女人看起来不简单。
不过也是,要是简单,在监狱里待这么久,出来不会还这么云淡风轻。
宁乐斯斟酌了下语气,缓缓问道“那我该怎么称呼您?”
不自觉的,宁乐斯把本该说出口的称呼换成了尊称。
女人浅笑“刘芬。”
“刘小姐,实在抱歉,您才刚回来,我就好一番折腾,这实在是不得已为之。”
宁乐斯是真的有些歉疚。
这是一家偏僻的茶馆。
他们坐在一个条件算不得好的包间里。
外面鱼龙混杂,甚至还能外面打牌吆喝的声音,正好可以掩人耳目。
宁乐斯找人一打听,这才知道之前陈家大夫人在陈家过得可以算是水深火热。丈夫花心,婆婆不亲,妻妾成群,刘芬入狱前在家里也一直不起眼。
而现在她刚从牢里出来,肯定要被恶婆婆好一顿磋磨,更别提能光明正大的从家里走出来,和一个男人会面了。
宁乐斯想了想,索性直接花钱雇人在半夜把她给劫了出来。
当然,那人的嘴紧得很,花钱办事,本就是图个心安。
虽然这事冒险了些,就怕惹得人不快,但宁乐斯实在没有办法了。
刘芬手里没有实权,若是自己贸贸然和她见面,只会让他们什么也做不了。
“您说笑了,您所说的‘折腾’在我眼里还不值一提,说起来,还要感谢宁先生救我出来呢。”
刘芬自嘲的笑了笑。
她想起自己在陈家那群莺莺燕燕和那个老太婆,又想起自己在牢里所经历的肮脏事,若不是自己毒术和医术了得,再加上牢头的同情心软,自己怎么可能活着走出来。
想到这,刘芬眼中暗芒一闪。
不过就算别人不托关系捞她出来,她也能让害她的人付出代价。
只不过要颇费一番功夫罢了。
在见宁乐斯之前她出奇的冷静,别人来劫她的时候她挣都没挣扎,她知道自己能出狱是有人打点。
更何况自己名义上犯的不是一般的罪,那人若不是手眼通天,一定不能救自己出来。
刘芬特别懂得“绝处逢春”这个道理,她日子苦得久了,也是该让自己有一些盼头了。
这不,盼头来了。
“刘小姐没想错,的确是我托人把你放了出来,我有求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