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蒙恬的天赋加上秦军的精锐,却有可能变成现实。
蒙恬的天赋,让秦军保持着高度的军纪和严整的队形。
哪怕在大雨中行军,也少有秦军掉队。
“怎么这个时候下起雨来,真该死,盔甲都淋湿了。”
“如果没有这场雨,估计我们已经与秦军打上了,生死难料。”
“唉,乱世何时才能结束?”
魏军的营地外围,一小队哨骑正在道边破落的茅舍躲雨,抱怨恶劣的天气。
“谁?!”
突然,一个哨骑瞪大眼睛,终于发现雨幕中似乎出现了人影。
“不好,一定是敌兵!”
“回去报信!”
几个哨骑全部拔出环首刀,冒雨来到茅舍外面,翻身上马。
然而,茅舍已经被密密麻麻的敌军围困。
这一小队哨骑冲击敌军,拼命挥刀,却绝望地看到雨幕之中,敌军无穷无尽。
几十支长矛刺来,将马背上的哨骑挑落,秦军一拥而上,这一小队哨骑全军覆没……
“怎么有一种惴惴不安的感觉。”
陈庆之正在营中与副将马佛念对弈,外面传来雨水声,突然心神不宁。
双方武将,此时应该尽量避免在恶劣的天气战斗,这几天都不会有战事才对。
但陈庆之却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各个胡人武将正在大营中吃喝玩乐,全然没有大战在即的紧张。
马佛念试探陈庆之的态度:“我们的皇帝陛下,此时不知在何地,生死不明。秦川诸侯众多,将军是否有意投靠其他诸侯?”
马佛念所说的皇帝陛下,指的是梁武帝萧衍。
陈庆之自幼是梁武帝萧衍的随从,常常与萧衍对弈,因此对萧衍忠心耿耿,一直在打听萧衍的消息。
陈庆之执白子,没有因为马佛念的试探而停止落子:“当然是找到陛下,然后前去投靠……”
“驾!”
一个白袍骑兵疾驰入营,战马因为在泥泞的地面飞奔而摔倒,白袍骑兵也随之摔落在泥土中,挣扎地爬起来,奋力呼喊:“秦军来袭!通知将军!”
多数在外围的哨骑被秦军击杀,只有部署在外围巡逻的白袍骑兵冒死杀出重围,回到营中,向同伴示警!
“秦军来袭!”
“着甲!”
三千白袍军,军纪严明,在得知秦军冒雨进攻时,哪怕此时还没有得到陈庆之的命令,他们已经披上盔甲,手执兵器,自觉集结。
陈庆之的军帐,他也收到了秦军来袭的消息。
马佛念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不可能!关中大雨,秦军如何敢在这个时候攻打我们的营地?”
陈庆之也没有了下棋的心思,这一次的对手可是蒙恬:“别人不一定做得到,但蒙恬可以。”
冒死向营地大军示警的白袍军骑兵回来不久,三万身着黑甲、几乎与幽暗的天色融为一体的秦军从雨幕中杀出,破坏魏、梁联军营地外围的鹿角,黄金火骑兵长驱直入!
“杀!”
三万秦军喊杀声震天动地,破营而入,攻打胡人的营地!
蒙恬身披黑甲,握着一把战戟,一戟挑起一个胡人士兵。
尖锐的戟刃刺穿敌兵身体的感觉传来,蒙恬却不为所动。
常年征战的蒙恬,心如铁石,早已经麻木。
一将功成万骨枯。
在蒙恬所处的时代,秦始皇为了修筑长城,更是有无数民夫死亡。
帝国的伟大,建立在无数士兵和平民的白骨之上。
蒙恬随意一甩,胡人士兵的尸体被甩开数米。
冰凉的雨水洗刷蒙恬盔甲上粘稠的鲜血,蒙恬身先士卒,握着战戟陷阵,溅起片片血红。
不少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