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珊双臂环抱,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耸耸肩没有说话,
那就表示,陈阳说对了。
陈阳笑了笑,将那本书拿起来,随手翻开,
呃,不对,再翻,还不对,在哪儿来着?
噼里啪啦翻了一分多钟,终于找到了,随即干咳一声,说道,
“群众没有真正渴求过真理,面对那些不合口味的证据,他们会充耳不闻…凡是能向他们幻觉的,都可以很容易地成为他们的主人;凡是让他们幻灭的,都会成为他们的牺牲品。”
黄珊抿嘴憋笑,轻轻翻了个白眼,“就是说群众很笨呗,只要抓住他们的心理,就可以随随便便去忽悠他们。
但是,如果消费者真有这么好骗,那么,为什么九十年代那些以次充好的厂家,怎么一个个都销声匿迹不见踪影了?!”
你说的好有道理,但是我可以反驳,
陈阳不理她,继续翻书,又找了一会儿才找到,
“我们可以利用z变来推翻一个暴君,也可以利用战争来打倒一个独裁者,但是对待那些坚定的信仰,以及那些牢固的信念,我们却没什么手段可以利用。”
黄珊眼珠转了两下,轻笑着说道,“这算什么,自我否定?”
“不不不,”
陈阳将书放下,靠在椅背上翘起二郎腿,嘿嘿笑道,“我们看书呢,不能只看书里面的内容,更要看内容背后的核心思想,以及与他相对的东西,
为什么作者一方面说群众是愚昧的,可以任意糊弄,一方面又要写这样一段话?
在我看来,不管是古斯塔夫勒庞说群众是愚昧的,还是领袖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其实都是在表明同一个事实!”
黄珊眨眨眼,“什么?”
陈阳咧嘴一笑,“我觉得,用一句古话来形容最合适,”
干咳一声,陈阳随后背出一句三字经,“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听到这句话,黄珊本能地想笑,但是嘴角刚刚上翘,她就笑不出来了,
皱着眉头想了几分钟,她突然抬起头,“你的意思是,群众是愚昧,还是眼睛雪亮,取决于把他们往哪个方向去引导?!”
啪!
陈阳打了个响指,嘿嘿笑道,“就是这个意思,表面上看,古斯塔夫勒庞通过对大众心理学的研究,表达了群众是愚昧的这个事实,
但实际上,他想表达的是,群众的愚昧来自于上层的误导!
而这种引导是不分对错,只看效果,对于群众来说呢,他们是没有分辨是非能力的,或者说,他们分辨是非的能力,取决于他们成长的环境和所接受的教育,
所以,社会的混乱应该由上层负责。
古斯塔夫勒庞在书里也说过,对于拥有坚定信仰的人,他们没有任何手段可以去利用!
事实上这种信仰也是引导的结果,
你想到了什么?”
黄珊似笑非笑地看了看他,“你很危险!”
陈阳耸耸肩,高高举起双手,“不能再聊了,再聊都要把天聊死,ok,让我们言归正传,”
说着拿起那份广告策划书,翻开后也不怎么看,自顾自地说道,“我们做广告的时候,会经常陷入一个误区,那就是一想到广告,就是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只收脑白金的那种,
又或者脱俗一点,高雅到脱离群众,显得自己有多高贵似的,这种产品嘛,高贵不高贵不清楚,反正贵倒是真的贵。”
黄珊挑挑眉头,也不打断他,双手环抱等着他继续说。
陈阳将策划书合拢丢到桌上,看着她笑道,“我做广告不一样,我希望能把广告当做一个作品,通过作品去传达一种价值观,然后目标群体在看到这个作品,并认同这个价值观之后,自然而然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