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象如同梵高的画一样令陈子凡目眩。

他急忙看向助手，骇人的一幕出现了。

“那...那是什么？”陈子凡不禁冷汗直流，那不是助手，那是，是，噬魂？！

他迅速揉了揉眼睛, 一切又恢复原样。

耳边再次传来熟悉的欢呼声。

因为这是最后一刀了。

人们甚至为小丑呐喊, 让他一定躲过去，由最原先的质疑变成了同情。

小丑被八把钢刀围绕的死死的，只有头能向左侧扭动一下。

在这种恶劣的情况下他本可以选择停下的。

毕竟他是发起者，也可作结束者。

但这样的话观众会不会叫骂？会不会责怪？会不会觉得无趣？

这些啊，这些都是观众作为小丑应考虑的。

小丑本身没有考虑这些，他以往都是表演八把飞刀的，但今天，他要尝试第九把。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迈出那一步？舒舒服服的呆在牧场里不好吗？

大家都是牧群啊！牧人在天上看着呢！

灰狼会司机来牧场里袭击但也有牧羊犬去抵抗。

你一个普通人，为什么？为什么？

小丑不做回答，他无声地站在那里，等待着第九把飞刀。

人真是一种神奇的生物，小丑他介于九把飞刀与死亡之间。

但他有权力停止飞刀。

但他不。

陈子凡瞪大双眼望着那助手，他再三确认，那是人类，因为自己现在感受不到任何噬魂的气息。

“啊！也许是我多虑了，助手毕竟是小丑的助手。”陈子凡内心道。

终于第九把飞刀从助手的手中飞出。

令人咋舌的是那第九把飞刀竟然直奔小丑头颅的左侧。

而小丑本来也是要向左侧偏移的！

小丑死了。

人群的欢呼声戛然而止。

助手也愣住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躲了这么多次，小丑应该能躲过去啊!而且第九把飞刀自己本来是要向小丑的正中央的头部飞去。

出现被八刀定格的现象自己也没想到，但自己发现了自己的伙计小丑脑袋可以再躲一次的！

为什么！

都城镇上的群众看到这一幕先是愣神，然后犹如地震来袭一样四散奔跑，他们乱作一团，纷纷避离这个意外的死亡。

这时，场上只剩下陈子凡，小丑以及助手三人。

刹那间，陈子凡瞬感不对，这是一种什么感觉？这场表演从一开始他就觉得异样。

原来如此！陈子凡恍然大悟。

谁都没有主动杀死小丑，但所有人都是凶手，包括自己这个叹息者！

一切的质疑者！叫好者！同情者！讥讽者！都是凶手！

那一瞬间，不，不是一瞬间，是一开始，不，不是一开始，是人们一听说，不，甚至更早。

人们心中的恶念只是在方才的那第九把刀的时候达到了最高处！

自己方才没有晃眼，自己明明也算是噬魂，怎么会对同类没有感应？

那是一只新的噬魂。

它不诞生于怪圈，而是诞生于这场绝伦的表演。

人们的恶念，希望小丑被刺死的恶念在那一瞬间附身到了助手身上。

可是行走多年的小丑难道感受不到丝毫恶意吗？

如若感受到，他不去侧头不就可以保住性命。

那是为何？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