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般刚见面都是这样,从三岁开始算账。”秦风点头。
今天郑年没什么大事儿,衙门里多了一个张不二这种可怕的人,他也没想回去,所以就在院里和秦风喝着酒听着里面的故事,直到下午快下班的时候,二人才听到九岁。
原因是第一次到二十一岁的时候,大嫂喝了口水忘记数到哪里了,便重新来过。
第二次数到十九岁的时候大嫂估计是打空了,又重新来过。
这是第三次,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里面的声音不太对劲。
郑年很羡慕秦风可以听到晚上,但是自己家里还有老娘和陈萱儿,必须早点回去,于是拜别了秦风,嘱咐有什么新鲜故事给他留下之后,才转头回了善恶寺。
郑年回到善恶寺正门时,发现童儿坐在楼梯附近,正在一旁和自己的几个弟弟妹妹堆雪人。
郑年探头过来问道,“来了?”
“老爷!”童儿双手冻得红扑扑的,脸上也已经红透有些生皴。
郑年将外衣脱下来披在他的身上,便带着他进了府。
不能聚炁这种事情郑年也没有遇到过,打算让黄奶奶帮忙看一看。
带着童儿吃过了饭,郑年回去例行陪着老妈聊天,而陈萱儿则是带着童儿去找黄奶奶看病。
郑年给老妈垂着腿,念叨着今天辛德龙大人身边的事情。
老妈点点头,“这才是好男人,不与女人论长短,只与外界争高低,你也得学着点儿,总和萱儿斗嘴有什么意思?”
曾经郑年被唠叨的时候总觉得麻烦,现在则是看着老妈一个劲儿的点头同意,多的话一句都没说。
“我听说京城里又出乱子了?”老妈问道。
“锦衣卫抓人,时常的事儿。”郑年解释道。
“那位张大人,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吗?”老妈问道。
郑年摇了摇头,“在很多人眼里,他活着好像就已经伤天害理了。”
“唉。”老妈自然明白郑年这句话的意思,“儿啊,当官什么的都好,千万不要做危险的事情,为娘也不知道这些官途怎么走,就知道那些做好事的官,总是突然就被人抓到了起来,再之后就看不到了,你也要小心,做好的事时候一定要小心。”
郑年哼哼笑了起来。
不是开心的笑,而是苦笑。
什么时候做好事,也需要小心翼翼了?什么时候做好事,竟然也成了危险的事情。
“笑什么,臭小子。”老妈十分正经道,“千万别掉以轻心,娘可不想你走你爹的老路,不要去出头做什么请愿,咱能干就干,干不了就辞了官回来继续舍粥,但是一定要记住,如果要当官,就不能干违背良心的事情啊,人活着一辈子,就是个良心。”
郑年点头,“我知道。”
“很多事情不是你想那样,就是那样的。很多人都会为了自己的想法伤害别人,娘不希望你伤害别人,即便帮助不了别人,也不能和那些人同流合污。”
“我不会的。”郑年连忙解释。
“要真的逼急了,娘给你撑腰,我儿子这么好的人要是被诬陷了,娘就去告御状,那天过来咱家按那个皇帝御赐牌匾的官爷说了,这就是告御状的通行证,如果有哪天谁欺负了咱,让老娘抱着牌匾直接去宫里,没人敢拦着。”
郑年噗嗤一笑,“娘你可别冲动,事儿都能解决的。”
“现在那些人混账得很,儿啊,你可千万要小心。”老娘说道。
郑年沉重地点点头。
……
回到后院的时候,黄奶奶坐在椅子上一口一口喝着闷酒,童儿在陈萱儿的带领下已经融入了善恶寺的小孩群里面,几个人正围坐一圈在玩耍。
“黄奶奶。”郑年拿着一盘水果放在了桌子上,歪着头问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