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运气好被昆仑祖师捡到了。”
“安文月也知道了一个女子没有死,开始围绕大荒追捕她。”
傅余欢冷静了下来,眉目交杂着复杂的情绪。
“她背负着仇恨,背负着昆仑最后的希望,为的就是找安文月报仇,可是……她只学过昆仑的武道,只学过洛神决,只学过昆仑剑法,她没有任何的办法,因为她知道,锦衣卫无处不在,如果露出和昆仑的关系,那就会早来无穷无尽的追杀。”
“后来,在饥寒交迫的寒冬,在昆仑山下的大荒,她悟出了一套剑法,西天凌雪。”
“凭借这一套剑法,她去了大荒的四方城,摆下擂台比武招亲,她很聪明,大隐隐于市,用最惹人注目的办法洗脱了自己的嫌疑。”
“天下无人能赢这一套剑法,但是孙定柔认输了,她必须要找到一个好人家,隐藏她,隐藏这个孩子,隐藏所有的秘密。”
“一个女人的归宿就是成婚,因为无论如何她都无法走出大荒,就是因为那个孤儿!如果没有他!她就不必去找吃的,日行百里也可以到达京城,到达江南,她可以孤独一生!”
“大荒六千里,她走出,他走不出。她不甘心去抢贫民的食物,不愿去迫害任何一个人,甚至在最哭的时候,还会帮助乞丐。”
“最终她输给了一个剑客,一个铸剑的剑客,一个很普通的剑客,这个剑客普通到根本没有名气,没有实力,没有长相,没有才华。”
“就这样,过了三年。普普通通的三年,也是孙定柔这一辈子里最艰难的三年。她每天都要记着仇恨,每天夜里都会想起漫山遍野的师兄弟躺在地上,鲜血满地。”
“后来他们生了一个孩子,一个生来就即将背负仇恨的孩子。”
“某一天,这个剑客被人杀了,理由很简单,吃不起饭,所以他去偷了官家的屯起来已经发臭了的米。”
“被官府抓到之后,游街示众,最终插死在了四方城城头上,以此示威。”
“那一日孙定柔无法忍受失去丈夫,她丢下了两个孩子,去将四方城里的知府衙门,守城的兵丁,杀了个干净!”
“他们不配活着!”
“他们可以看着百姓而死,他们有什么资格活着?你知道当时孙定柔看到大荒四方城衙门里有多少粮食吗?”
“足够养活这一城人十年!饱餐十年!”
“大慌乱了,百姓疯狂的抢食,当边疆守军到来的时候,锦衣卫也入了大荒,他们搜查到了洛神决出现的地方,天罡府的望气术查探到了洛神决的下落。”
“孙定柔开始流浪,带着一个襁褓里的孩子,带着一个五岁的孩子开始流浪,后来她遇到了一个和尚,将自己的师弟交给了这个和尚,并且将半本洛神决也交给了这个和尚。”
“此时她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找安文月,杀了他!”
“她等了七年,等到自己的儿子已经可以生活下去之后,逼迫他练会了半部洛神决,就把他丢在了荒野之中。”
“她独自站在大荒外八百里戈壁滩上露出洛神决特殊的武仙双气,引诱安文月而来。双手将剩下的半本洛神决双手奉上,图穷匕见,企图刺杀安文月。”
“可是安文月是多么老奸巨猾的一个人,他带了七大高手,最次的都是五品,乱刀将孙定柔杀死在了荒漠里。”
傅余欢此时已经崩溃了,他的眼神涣散,眉目里都是那个女人。
那个倔强的女人。
那个背负着痛苦的母亲。
“安文月将孙定柔的尸体在荒原上煮熟喂给了野狗,将她的佩剑折断,将她的衣服撕碎,让她永世不得超生。”
柳云州蹲在傅余欢的面前,将剑匣踢在了地上,“你本就是该练剑的人。”
“这一把剑和一把刀,是你父亲亲手打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