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前一后从营帐之中出来。
北荒民族固有的豪迈扑面而来。
郑年看到那些正在吃着风干羊肉的将士们脸上流露出来凶悍的神情,突然开始觉得这些壮士以往日子里被欺负的有些可怜,连个热乎饭都吃不上。
江济凝已经将长发束在了头盔之中,脸上混了一些泥渣滓,旁人看不清楚样貌,只是略显清秀而已,而郑年则是直接扬起自己的大脸,信心满满地走着。
二人旁若无人,穿房过屋,直接走到了中间关押着武元通的营帐附近。
刚刚走过来,便有人从身后拍住了郑年的肩膀。
郑年回过头来,是一个参将。
“你是哪部分的?”参将问道。
郑年直接将令牌取了出来。
这是当时郑年来找武元通营帐里看看他死没死时候发现的令牌,只要是在营帐之中的人,身上均有这块令牌。
“你是中军?柳家的人?”参将一愣,方才的傲慢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眼神之中的尊敬。
原来如此。
郑年点点头,“是,怎么了?”
“看您面生而已,是……”
“是北荒家族里来的,今儿个刚刚回来,听说抓了武家的人,这就来看看。”郑年道。
“哦哦,是这样啊。”此时那参将脸上已经变了样子。
眼看他的手已经握在了刀把上。
郑年发现不对,立刻散开魂力,当即给那参将一刀,随后将他的尸体送入了方才自己待过那个没人的营房之中。
再次出来,收起魂力。
江济凝又蒙了。
“他人呢?”
“别问了,你是十万个为什么?”郑年没好气地低声道。
他不知道方才的对话之中哪里出了问题,但是隐隐感觉问题并不小,对方能够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说明北荒、家族、武家这几个词有很大的问题。
不能再说了。
解决完面前这个人后,郑年四处看了看,并没有其他的人发现方才参将消失了,于是这才继续保持镇定,带着江济凝向营帐走去。
郑年直接拿出了令牌给面前的卫兵示意。
卫兵意外的看了一眼令牌,又看了一眼郑年,这才拉开了营帐厚重的帘子。
二人进入其中。
里面有很多人。
几乎有三十多个人站在武元通的身边,而正中间的台上坐着那两个四品的武者。
二人似乎在北荒军中将领,用着审视的目光看着下方的武元通。
武元通被绑在一根粗壮的柱子上,两旁各站着十几个人,每个人都大汗淋漓,赤膊纹身上血管清晰可见,看来都是累坏了。
“继续。”柳鸿文歪着头,喝着一杯紫色的酒,轻描淡写道。
武元通早已遍体鳞伤,整个身躯都佝偻在那里,嘴角的血液十分粘稠,似乎嘴巴也被打了。
话音刚落,便有两个人持半个胳膊粗的鞭子站在武元通的面前。
他们没有逼迫武元通说什么,也没有逼迫他去做什么,只是打他。
这是最绝望的。
因为没有希望。
鞭子落在这个二十出头的少年身上,比任何一把刀都要锋利,带来的痛楚更加的强大,他的正面已经皮开肉绽。
江济凝并不认识武元通,但是她已经能够看出来谁才最可能是武元通,下意识抓紧了郑年的手。
郑年没有说话,仰着头看着面前惨烈的情形。
行刑的二人打了足足一盏茶的时间,才就已作罢,台上的柳鸿文满怀笑意走到了营帐的中间,抓着武元通的下颚,“死了?”
“呸!”武元通一口夹杂着痰和血液喷到了柳鸿文的脸上。
他并没有擦去那些肮脏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