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会执事来得少,可又有谁能够回答他的这些问题呢?而在不久之后,整个帝国都问他问题的时候,他不想成为一问什么都不知道的人,这严重违反他的职业操守。
现在,执法官细致地检查过现场后,已经可以初步确认两件事:教皇全身没有伤口,也没有被害挣扎的迹象。尽管尸体姿势怪异,单从脸上看也算走得很安详;而初步检查发现:教皇的尸斑看起来,他应该已经过世好几天了,粗略估计应该超过了3天。
以执法官多年的经验看,尸斑已经固定了,这说明至少已经死亡23天的样子,而且从尸体上的种种迹象表明,教皇的死绝大可能已经超过了2天,因为尸体上的有些部位已经开始腐烂了,按现在的天气推算,执法官大约估算出了3天的死亡时间。
当执法官把自己的初步结论告诉黑执事的时候,他没想到,自己初步推断的两点都给黑执事带来极大的不快和反感,黑执事甚至一度怀疑执法官是一个地地道道,彻头彻尾的骗子!而不是什么专业的执法者。
对于这样的质疑,黑执事指天发誓道:“2天前,整个教会都看见教皇亲自主持了伟大的“黑盒预言”仪式!您这两点推论绝对站不住脚!再说,教皇怎么看也是被害的!你看看谁会把自己绑成这样自杀?!简直是无稽之谈!”
他几乎歇斯底里地大喊起来:“请您最好再认真地检查一下!把您最专业的知识拿出来!不然,恐怕整个教会不会满意,整个帝国也不会满意!”
执法官听到他的反驳不免觉得又好气又好笑,黑执事居然怀疑起他的专业性。以他近25年的经验来看,自己的两个初步推断,几乎可以说就是他最后的结论了。虽然,的确还需要进一步的检查,但他心底几乎已经可以确信,关于这两点,他不会动摇。
首先教皇死得很安详,虽然他是倒吊着的,但倒吊着,并不天然地意味着他就是被杀的,相反他很有可能是死后才被人摆出这个样子的。尤其教会得罪的人可不少,而且狂热的信徒也可能干出匪夷所思的事来。其次,以教皇的实力,除非他自己想死,不然哪怕翻遍整个帝国,也没什么人真的可以伤害到他。更关键的是,教皇身上没有任何伤口,也没有中毒或被人施法的迹象。
可是,如果像黑执事说的,2天前教皇还在执行黑盒预言仪式。那固化了3天的尸斑就更是一个疑点,这也许意味着他主持仪式时就已经出现尸斑了。
在2天的时间里,尸斑绝对不会像今天这个样子。这一切才是他推断有3天的死亡时间的依据。
显而易见,黑执事不会用黑盒预言来说谎,毕竟仪式上,有太多见证人了。
执法官心底清楚:排除一切不可能的情况之后,剩下的即使再不可能,那也是真相。
2天前,教皇大人也许已经死了,这具“尸体,遗体”为整个帝国举行了“黑盒预言“仪式。
按照这种推论,那么眼下就会得出一个匪夷所思却唯一合理的结论:他坚信自己的推论没错,黑执事说2天前,教皇主持了“黑盒预言”也没错。
那唯一出错的,就只能是2天前的教皇!
一个非死非活的人,又死又活的亡灵。
一具遗体,众目睽睽下,主持了帝国最重要的“黑盒预言”!
推理到这,执法官也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自己这种危险的想法,最好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这推论完全没有依据,而且无论对教会,还是对帝国而言,恐怕都没有任何好处,,不是吗?
越非凡的假设,越需要非凡的证据。这是他人生的信条,所以他必须在这种教廷问题上,加倍小心,找出非凡的证据来。
“不如看看教皇会不会留下些什么遗书之类的东西吧?”黑执事看出了执法官满眼的迷茫,善意地提醒道。
“是的。”执法官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