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宗皋见到兴献王没有恼怒的意思。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方才继续说了下去。
“王爷您就想想。
这般一个仅仅只是因为猜想和所谓的血统论。
就直接对弘治一家暗下毒手,如此歹毒疯狂的手段。
谁又能保证她在恼羞成怒之后,会不会做出一些更加癫狂的事情?
所以也正因为如此,微臣在回来的路上,才慢慢改变了之前在京师时的念头。
这般疯狂的人物吾等既然得罪不起,那干脆就慢慢维护着就是。
只不过如此一来,王爷您为了拜摆脱掉后续的嫌疑,联络的时候就要有轻重。
大事在她面前一句都不要提不说,书信更是隔三差五简短回复一封就得。
而且为了避免日后的追查,王爷您还得和永康公主再继续联络起来,到时候真若有什么问题的话,还可以拿永康公主的事情来当下挡箭牌。
这般一来的话,想必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仁和公主也就淡了和王爷联络的心思,继而也就不再和您联络了。
等到了这般时候,吾等方才也算是真正脱离了险境!”
袁宗皋话语说完,就拱手朝着面前的兴献王望去,一副等待着他最后决断的模样。
坐于椅上的兴献王,在听闻到袁宗皋的话语之后,眉宇之间露出一抹愕然的神情。
当他听闻到袁宗皋的后续话语后,更是忍不住露出了一抹苦笑。
要知道对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明公主而已,怎么到了这里,却让自己的心腹幕僚袁宗皋这般严阵以待,就仿若对方真是什么危险的人物一般。
不过纵使这般,兴献王还是全盘接受了袁宗皋的建议,慢慢点头的同时,开口说道:
“既然如此,本王按着袁爱卿所言去做就是!
袁爱卿,仁和的事情说完了,你也在地上跪了半天了,该起来了吧?”
袁宗皋听闻到兴献王的话语,神情为之一松的同时,在磕头谢恩之后,也没有在地上继续跪下去,慢慢的站起了身形,拱手奏报道:
“王爷贤明圣德听言纳谏,微臣能辅佐这般明君,心中欣喜不已。”
兴献王微微一笑,听到袁宗皋这般话语的他,原本凝重的神情终于稍稍松缓了许多,轻声说道:
“袁爱卿谬赞,若是没有像你这般的肱骨之臣辅佐,本王哪里还有这般雄心壮志,早就窝在后院之中,不断的开枝散叶,繁衍子嗣了!”
君臣两人在将仁和公主一事达成共识之后,就开始互相恭维打趣起来。
不过几句之后,兴献王突然眉头一皱,抬头望向面前站立的袁宗皋,出言问询道:
“袁爱卿,此次你去京师所定的诸般计划,已经全然被仁和公主一事破坏。
也就是说你此次进入京师,几乎算是无功而返,那京师的那些朝臣,吾等日后该如何结交?
难不成还要再去一次?”
袁宗皋听闻到兴献王的问询,轻轻的摇了摇后,开口奏报道:
“禀告王爷,当时微臣那般境况,若是之前没听到仁和公主所言的那些事情还好,微臣还敢去和诸位朝臣联络。
但是在听闻到她所干的那些事情后,微臣哪里还有胆子在她面前展露王爷的抱负。
数日的时间,微臣除了在永康公主府邸落脚之外,就是在京师之中随意走动,道听途说京师之中的种种变化。
之所以这般作为,无非就是想误导仁和公主,以免得日后真有他事之时,牵连到王爷。
而微臣在京师游荡的这些时间,也不算是毫无所获,微臣倒是还听闻到了一些事情。”
兴献王原本听到袁宗皋说没敢联络群臣,心中还有些惋惜。
不过当他在听闻到袁宗皋的后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