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朝廷流官进入云贵之地。
各地土司原有的权利开始下降不说。
诸如税收等财政所得,也开始被朝廷收了回去。
要知道这些东西在近千年的时间里,可是全部归那些土司所有的。
常言道,人生有一大仇、两大恨。
而因为太宗皇帝针对云贵的诸般举措,顿时让这一大仇、两大恨几乎全占了。
杀父之仇,断人财路。
这般情形之下,那些土司怎能受的。
于是一连串的反抗行动也是应运而生。
不过他们忘了,此时待在皇位上的皇帝。
可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换了他人可能还会收敛一些,或者派人说和一下。
但是太宗皇帝怎么会惯他们这些毛病,本来他就看云贵这个国中之国有些不顺眼。
对方这么一闹,彻底激怒了他的火气,直接派遣大军南下,让一众土司闭嘴的同时。
还顺带着收拾了一下安南,警告诸处宵小,让他们放下那些不该有的心思,老老实实的做大明的子民就是。
而如此一来,这些归降于朝廷的土司,虽然嘴上不敢说,但是在被朝廷夺走税银的财政收入之后,心中却越发不甘起来。
到了如今这般年月,水西安氏和水东宋氏两处土司,就已数次酒后失言,说其对现状不满。
兴献王和袁宗皋在得知到这个消息之后,自是快速跟进。
数次会面之后,就已然和这些人达成了合作的意向。
兴献王在大业面前,也不得不放弃一些东西。
作为招揽拉拢这些人的条件和利器。
您还别说。
这些土司真还信了他的话语。
不仅奉他为主不说,更是随时做好了出兵相助的准备。
而这一切,旁人根本无从察觉。
甚至就连安陆州的诸处府衙。
也根本不知晓兴献王居然在不知不觉之间,埋下了这么多的伏笔。
在他们还盯着安陆州一隅之地的时候,兴献王已然在外面准备足以翻天覆地的兵马。
数年的筹备。
在这一刻开始展露狰狞。
无数信差朝着云贵之地疾驰的同时。
兴献王府这边,也已然做好了撤离的准备。
兴献王不敢赌。
也不想拿自己的安危去赌。
在将一众妃嫔子嗣安排离开之后。
他和袁宗皋也带着一众心腹,开始快马加鞭朝着在云贵行去。
眼下是最危险的时刻,只有和那些军户、土司的兵马汇合之后,才能算是彻底安全。
兴献王和袁宗皋两人一路疾驰。
过常德,进铜仁。
风餐露宿之下。
终于让他们赶到了贵州行省的镇远府。
镇远府。
此地原为思州田氏所辖领地。
在太宗皇帝之时,此地开始开衙设府。
后来因为其所处的位置在川蜀、云南和湖广必经的驿道上。
所以此地不仅有大明军户长期驻扎,就是商业也比贵州他处要繁盛许多。
而如今这里,因为之前兴献王所送出的无数密信,已然开始有数不清的兵马开始朝着这边聚集。
不过因为云贵其特殊的缘故,这一切根本就没有引起旁人的猜疑,所有人都以为这只不过是军户们的正常调动而已。
而在这镇远府中。
兴献王和袁宗皋两人在到达此地之后。
根本没有受到丝毫的阻拦,一路疾驰朝着镇远府的府衙奔去。
因为之前已经来过的缘故。
所以两人到是也不用问询道路。
在临近府衙近前之时,方才忽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