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除了她的喜好之外,他竟然对她别的一切不甚了解。卓虞能把自己的一点一滴分享给他,他当然很高兴。
两人絮絮叨叨地笑闹了好一会儿,尉迟靳念着御书房里还有成堆的奏折要批阅,这才同卓虞说了一会儿,起身回去了。他走之后,卓虞一个人也找不到能这么肆无忌惮说笑了人了,于是瘪瘪嘴,干脆梳妆一番往御花园里去了。
朝臣们昨日才被卓虞几乎可以说是无懈可击的礼节仪态打了脸,再怎么也不能厚脸皮到这个时候还去找别人的事。而尉迟靳虽说对皇后有些过于宠爱了,可到底朝政没有落下,就连早朝也一次都没迟到过,实在让旁人找不出把柄来。就算真还有不安分的人,这会儿也不得不安分下来。
于是这样打打闹闹的清晨几乎成了两人生活的一部分,若有哪日政务繁忙尉迟靳需要留在御书房中与朝臣商议国事,卓虞一个人用早膳的时候居然还会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安逸的生活很容易使人忘记烦恼,也叫人察觉不到时间过得飞快。
不知不觉,与尉迟靳成婚已经过去两三个月了。而在这三个月里,卓虞也没有闲着,她只休息了两天,然后用九天摸清了如今宫中的各种情况,也了解了后宫一应事务。再之后,她又费了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将后宫那些陈年烂芝麻的大大小小问题处理得十分完美,一干二净。
后宫无嫔妃,而先前卓虞挑选的那几个婕妤又只在宫中待了很短一段时间,除了张婉以外,她们也没那个惹是生非的念头。因此那些事情几乎一多半都是自从太后与卓思宜这对母女对上之后惹出来的。
大约因为有些这层关系在里面,不知为何,卓虞居然生出一种颇为诡异的心情来,总觉得自己似乎在给她们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