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便恢复如初，就连气色都好了许多。

“呜呵。”

因海姆从肺底部缓缓吐出了一口气，他再次低下头，恭敬无比地说道：

“恭喜教宗冕下实力又有精进。

祝教宗冕下早登神位，神国入空，与真神比肩。”

“这还要托你的福。”

罗尼斯站起身，说道：凬

“起来吧，因海姆。

探子死光就死光吧，已经无所谓了。

凯瑟琳要怎么做都没有关系。

我们的计划已经成功了。”

“计划！！”

因海姆大喜：

“教宗冕下，您是指……”凬

“嗯。”

罗尼斯看向门口，轻声说道：

“朝圣者、祈并者、信仰之灵。

这条线，我已经打通了。”

因海姆瞳孔一缩，欣喜若狂：

“教宗冕下！您果然是天纵奇才！

我研究了几十年都没有丝毫寸进的计划在你手中，不到半年时间便接连突破！凬

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

待您神国高举之日，便是地狱覆灭之时！”

“还差一些。”

罗尼斯木讷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呢喃着说道：

“还差一些。

还差一些，信仰之灵还不够多。

还差格里芬王，多杀一些，多散播一些绝望。凬

信徒们，在绝望中，尽情祈祷吧。”

罗尼斯身后的火盆，燃烧着熊熊的火焰，将罗尼斯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因海姆沐浴在罗尼斯的影子中，崇拜地看着他，激动到浑身都在颤抖。

……

……

圣天城，云下广场。

和众多城池的广场一样，云下广场位于盛天城的最中央同样伫立着炽天使米迦勒的雕像。凬

只是云下广场的米迦勒雕像最高最大，最宏伟。

此刻，一位被父母硬带着来参拜的青年人，正好奇地看着一位坐在椅子上的，行将就木的老妇人。

青年人看到，老妇人的眼睛清澈透明，却有一双眼泪，正顺着她的脸庞不断留下。

青年人奇怪地问道：

“奶奶，你怎么哭了啊？是因为看到了伟大的神吗？”

老奶奶偏过头，看着青年人。

她的眼神空洞而出神，她虽然在看着青年人，却又好像在看着什么遥远的地方一般。凬

良久，老妇人伸出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青年人的脑袋。

她轻声问道：

“孩子，你信仰天使吗？”

“信！”

青年人用力地点点头。

老妇人欣慰地笑了一下，接着问道：

“那你为什么信仰天使啊？”凬

青年人说道：

“因为天使可以保护我们人类啊，帮我们干掉地狱的恶棍。”

“那如果，地狱没有了，你还会接着信仰天使吗？”

“唔。”青年想了一下，说道：

“应该也会吧。信久了，信着信着就习惯了。”

老妇人不再询问，她深沉地看着米迦勒雕像，无力地说道：

“习惯，也是会变的。凬

天使是一面镜子，善良的人照出善良，邪恶的人照出邪恶。

追求末日的人，照出末日降临。”

“天使怎么会是镜子呢？”青年人十分生气：

“天使是神！是我们埃拉西亚的守护者！

天使是圣洁的崇高的不求回报的！

你怎么能把天使和邪恶、末日扯在一起！”

就在这时，青年人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惊恐的原地跳了起来，接连后退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