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
嬴不疫走过去,盘坐在女首领身前并示意身前的人都坐下:“阁下该是被佛域伤害不轻吧。”
“不轻?是家破人亡!不光是我,你看看他们!哪一个不是?!女子为娼为妓,男子为奴为仆!但有不悦屠门屠户!睁开你的狗眼看看,你眼前的就是十里八乡仅剩的年轻人了!可怜我那还没出世的弟弟妹妹!”
女子声音不仅愤怒,声嘶力竭之下还能听出破音后的无奈、辛酸,哭也看不见泪了。
嬴不疫心知佛域不会善待封域的人,但万没想到竟到了这般地步。
女子见嬴不疫不言语继续喊道:“可笑你们一天天张嘴闭嘴都是慈悲,原来你们都是慈的自己悲的别人啊!哈哈哈哈哈哈……”
听到此处嬴不疫难抑心中苦闷,一句“慈的自己悲的别人”更是直抵心窝。
嬴不疫看着眼前的人,他知道刚才女首领描述的惨状不是她一人的,而是在场的每一人的!不光是在场每一人的,那些埋于地下的无尽枯骨,个中遭遇更与谁人说。
唐盼青想要上前辩驳,刚一张嘴就被嬴不疫拦住:“盼青,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现在心里很乱,陪我出去走走吧。”
就在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嬴不疫身上时,原本倒在地上的女首领不知哪来的力气,拔出束发铁簪直刺嬴不疫腹部:“狗贼!纳命来!”
众人都来不及出手,嬴不疫眼见危险将至,却莫名其妙放弃抵抗,左掌单掌立于胸前,道了句:“慈悲。”看着铁簪子插入自己肚子。
唐盼青一愣,一脚将女人踢得口吐鲜血,铁簪也被顺势拔出体外,顿时鲜血直流。
几人见状怒意纵横,决意抹去女人性命,嬴不疫赶忙伸出右臂拦住众人并对倒下的女人说:“如果杀了我能减轻阁下心中恨意,恭请继续。”
“话是你说的,死贼秃,你别后悔!”
女首领握紧手中铁簪奋力爬起,再次朝嬴不疫走来。
“你疯了,你不要命了!”唐盼青一边防着女人靠近,一边用手捂着嬴不疫伤口防止流血过多,看着女人越来越靠近,嬴不疫依然流血只得无奈骂道:“姜飞白,你是木头啊!给我杀了她!有什么事我来承担!”
姜飞白早就摩拳擦掌,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正要结果了她却再次被嬴不疫喝住:“飞白莫要插手!”
姜飞白握剑的手都快攥出血了,正在犹豫之中李浮站了出来。
“你真要用你们全部人的命换他的命?现在你杀了他,我敢保你们剩下的所有人都要给他殉葬!现在是他拦着我们不让我们动,他一死可就没有什么能拦住我们了!”
“李浮!”嬴不疫喝道。
“你一心求死换得心安我成全你,因为我们是兄弟。你死以后为你报仇是我们必须要做的事,更因为我们是兄弟!”
就在双方都在迟疑之际,姬雨泽眼疾手快,抱着女人跳出院内。随着女人的离开,几人赶忙凑了过来给嬴不疫包扎敷药。
“你醒醒!这不是你的错!你看看盼青、不鸣!看看我们!你一走了之是清静了,活着的人呢!我们刚从蠪侄之难中走出来!”李浮摇着嬴不疫的肩膀说道。
嬴不疫深吸了一口气,紧锁眉头半晌道了句:“知道了。”
看着危机解除,唐盼青又疼又恨:“你要是一心求死,先杀了我!你不是孤家寡人,你有家人!”说罢便哭了起来。
嬴不疫虚弱地拉着唐盼青的手:“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过了一会姬雨泽一个人走了回来,姜飞白吓得忙拦住了他小声问道:“大哥你不会把丫杀了吧!”
“我真想,我也得敢啊!杀了她还不简单,不疫不得埋怨我一辈子啊。”
姜飞白松了口气:“你总算干了回人事。”
“飞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