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不说了。”总归是旁人的纠葛,与他无甚关系,只是他蓦然想起了对白起许下的那个承诺——
他要拉她一把的。
“子房,你是确定了么?对你下毒之人,是洛玦歌。”嬴政转移话题。
“不,准确的来说,不止是洛玦歌,还有一个人,就藏在这焉都之中,是两方势力才对。”
“当日你昏迷之前,到底经历了什么?”嬴政听闻两方势力时,心中隐隐有了猜测,但不敢肯定。
“我昏迷前,见了明珲、顺子、慕韬、晏……政哥,你说那晏姑娘,真的得了什么癔症么?”
“晏明笑,难不成你依旧怀疑,她是姬辞月所扮?”嬴政难得的,有些讶然。
张良摇了摇头,“她确实是女儿身,上官姑娘检查过的,我是说,就晏明笑这个人本身,除了主公自己,我们对其一无所知。”
“她是周国王后,周国覆灭,她的家族亦不能幸免吧,那她呢,即便曾经同主公,姐妹情深,现在亦能一如往昔么?很难吧。”
“确实。”嬴政颔首。
换位思考一下,他是晏明笑,不一刀砍死姬染月,就算不错了。
“她若真正伪装,那么她在明,姬辞月在暗,而我们这么辛苦的建设焉都,岂不是为他人作嫁衣裳?”张良此言一出,嬴政神色大变。
焉都有一半百姓、八成军队,都是原周国子民。
而周国那些昔日的权贵,未必没有隐匿其中,包括姬辞月自己。
而只要他们一松懈,就有极大可能,被釜底抽薪。
“可若是如此,他们怎么会选在此时对你下毒呢,这岂不是打草惊蛇?反而令我们更加警戒?”嬴政细细一想,就发现了逻辑上的漏洞。
“这就要问问洛玦歌了。”
“你是怀疑,洛玦歌与姬辞月,暗中结盟了,但胤国攻打周国的主帅,就是洛玦歌,周国怎么可能——”
“政哥,没有永远的敌人,不是么?”张良反问道。
“没有证据,你说的这一切,主公不会相信。”嬴政担心张良由于中毒一事,过分激进了些,便抬出姬染月,浇了他一盆凉水。
“单就一个晏明笑,你便无法说服她。”
“没有证据,那便主动制造证据。”
“子房是想——”
“引蛇出洞!”
两人话音刚落,姬染月便推门而入,手中端了一份尚冒着热气的白粥,“小良子,等急了吧,我可是让蔡蔡多煮了一会儿,保证软糯可口。”
她担心张良受那毒药影响,食欲不佳,就差让蔡文姬把这把粥煮出花来了。
姬染月将粥品往桌案上一搁,撇了撇头,示意某人自觉些,快把张良扶过来。
嬴政目光幽幽,轻叹一声,“来,子房。”
他主动将少年的手掌,隔着衣袍,搭在自己另一侧的肩头,将人搀扶着下了榻。
姬染月:“……”
注视着面前这一幕,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
谁来告诉她,政哥和小良子,啥时候感情这么好了。
她以为,以政哥的性子,撑死了扶一把他的手。
结果这两人直接,勾肩搭背,四舍五入一下,那不就是直接勾搭上了么?
牛哇,小良子!
这难道就是病弱美人的吸引力?
她貌似悟了。
嬴政:“……”
这女人又在脑补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由于嬴政这意外的举止,牵引去了姬染月大半心神,因此,她并未发现,张良眼睛的异状。
“既然小良子醒了,那我们事不宜迟,立即动身去北齐吧。”
“短短一夜,主公便决定了么?”
“嗯,抽卡的话,我未必能再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