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两人交头接耳,细细商量一番,决定明晚戌时仍然依计行事。
翌日傍晚,土行族会客大厅,人满为患。
土行族族长严如风,换了一身新衣,看着筹备招婿之事和交易会之事的两拨人马,不住点头,笑意连连。
不到片刻,戌时已到。
严如风登上戏台,轻咳一声,平摊双手压下众人的纷乱之语。
“各位道友、族人,今日是我族大喜之日,更是小女严亦娇的招婿之时!”
说罢,他扭头看了一眼那个黄衫丫鬟,示意她把盖着红盖头的严亦娇扶上戏台。
未等他再次发话,就听台下人群之中,有个声音怪声怪气地响起。
“小美人矮是矮了点,不过长得还不错,陪嫁嫁妆还算丰厚。各位,请不要跟在下争抢,我郑家笑纳了!”
严亦娇粗声冷哼一声,气得身体晃动。
严如风则面色不悦,一张脸立时变得黢黑,抬脚重重在地上跺了一记。
瞬息之后,那个怪叫男子脚下的土地内发出“嘭”地一声,一股凶悍力道猛地传至,把他直接从地面上撞击到大厅顶部。
待他“哎哟”一声从半空摔下来时,早已是骨断筋折。
人群外围,观礼座位上站起一个长须老者,传音从人去把那怪声男子救下。
而后,他盯着严如风,眼如鹰隼,责问道:“严族长,过分了吧?一句玩笑话而已,犯得着你用后土混元诀伤人?”
严如风轻吐一口气息,神情平静下来,扭头向侍立在侧的严长顺淡然道:“麻烦你带这位道友到外面,认真解释一下。”
严长顺点头答应,走到那位长须老者跟前:“老郑,走吧?到外面说。”
那长须老者不知想起什么,面皮抖动了几下,声音颤抖道:“我不去,要说就在这里说!老严,你我相交多年,你竟然想阴我?!”
严长顺神色怔了一下,似是有人给他传音,不慌不忙讪笑道:“嘿,我这是奉命行事。不去也罢,你安静点!”
一时之间,台下落针可闻,没人再敢胡言乱语。
严如风环顾四周,不好意思地拱了拱手,打个哈哈道:“哈哈,刚才是小插曲!下面请各位青年才俊做好准备!娇儿,开始吧?”
孟林仰起头,见到高台上拿着红绣球的严亦娇正在发愣,便用脚碰了碰身旁还在气愤不已的严行。
“嗯,咳!”严行醒悟过来,用力假意咳嗽了一下,便不再做声。
严如风站立在高台一角,奇怪地看了看台下,没说什么,只是用力瞪了严行一眼。
“嗖!”大红色的绣球,被严亦娇抛出,方向正是严行的位置。
在一旁抚须观礼的严长顺,见了此情此景,眼睛不禁瞪圆,激动地不小心扯下一根长须,心道:“这傻小子,还真是榆木疙瘩转了性!没想到,他竟然跟娇儿早商量好了!”
严行眉开眼笑,兴奋地颤声向孟林传音:“孟兄弟,你嫂子他答应了!!昨晚我还担心她反悔呐,哈哈!快动手!”
孟林微微点头,简单感应了一番,便右手剑指微动,御器诀透体而出。
旋即,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灰色元气,勾连住红绣球内包裹的法器,把后绣球顺势向他二人拉来。
只见,红绣球在众人各种复杂的眼神中,瞬间被孟林牵引而下,向着他身边的严行缓缓落去。
人群之中,有人遗憾不已,有人无所事事等待结束离场。
这时,却有一个蓝衣短须男子,悄悄对着空中的红绣球斜斜扇动了一手掌,皱着眉头道:“怎么起风了?”
“呼!!”轻风拂过人群,连带着把红绣球也吹得歪斜,竟朝着那蓝衣男子直坠而下。
严行面色不善,气呼呼地向孟林传音:“孟兄弟,有劫道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