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了,后来就有了深交,日久以后彼此知根知底。
这时,许荒一路晃悠回家,进门的时候看见那女人正弯腰在扫院子,家里安逸如常。
他却是在关上院门的刹那,变得迅如脱兔,闪身进了屋内,从床下的暗格取出一个蒙着黑布的鸟笼。
片刻后,许荒将一张写着‘三路齐出,楚左赵右’,只有八个篆体字的纸卷封存,绑在笼子里的鸟爪下。
那笼子里的小鸟扇翅而去,眨眼消失在季城的天空之上。
许荒轻吁了一口气,又恢复懒洋洋的模样,从屋里出来,和女人对了下眼色。
俩人也不交流,女人取出蒸好的黄米饭,两碟腌菜,一份热菽。
两人闷头吃饭时,许荒才低声道:“府内已有了回复,这次的事情结束,你就先回去。”
女人闷声道:“那你呢,还要多久?”
“我在季城守备府,身份得来不易,先不走。
你走后,我就说你回家省亲,遭了意外,眼下妖患肆虐,不会惹人怀疑,正是脱身的好机会。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你等着我,我们终有再见的时候。”许荒语速又急又快。
女人低头不再说话。
俩人又恢复了沉默。
稍后女人去用井水冲洗碗筷,许荒则懒洋洋的注视着即将落山的太阳。
这时有一个身穿灰色长袍,身形笔挺雄壮的青年,从外边走进了两人所在的小院。
许荒往那青年看了一眼,瞬间色变。
不是因为那灰袍青年神色嘲弄,脸上带着明显的敌意,而是其手里竟抓着那只他刚才用来送消息的小鸟。
下一刻,青年张开嘴,小鸟化作一团血雾炸开,被其吞入口中。
“你这鸟飞的倒是很快,把它追回来耽搁了不少时间,让你多活了一会儿。”灰袍青年平声静气的道。
许荒纵身而起,原本坐在屁股下的木墩破空飞向灰袍青年。
却见那青年探手如电,一掌将木墩拍得粉碎。
咔嚓!
许荒几乎来不及躲避,便被对方一掌拍在额头,顿时脑门崩裂。
那不远处的女人,已经犹如雌豹般扑上来,悍不畏死。
砰!
灰袍青年一脚踢出,女人的胸口塌陷,但在咽气之前从口中吐出一口血痰,落在青年的脚背上。
那青年大怒,垫步上前,一脚将女子踢得全身炸裂,血肉模糊。
这时候许荒的尸体才缓缓倒地,双目圆瞪。
青年冷笑一声,转身离去。
一刻钟后,他来到城内的一座府邸。
那宅邸的一处房间里,竟坐着平原君赵胜。
他正在闭目养神,身畔悬着一口古钟。
“夜御府的人倒是无处不在,这几天先后揪出来,处死的已有七八人,不知能不能引来夜御府高层,杀之以削弱秦人之势。”青年抿了抿嘴道。
“秦人安排在这里的探子多有折损,他们发现异常后,必有人会前来入伏。”赵胜面色阴沉。
“大人躲在幕后,竭力推动促成此次合纵,所谋为何?”灰袍青年问。
“你只需做好自己的事,不该问的别问。”
赵胜淡淡道:“你下去吧,我修行的时间到了。”
等青年离开,赵胜取出一个瓷瓶,从中倒出一颗血色丹药,吞入腹中,开始闭目修行。
夜色降临。
咸阳。
庄襄王在章台宫内,静坐不语。
赵姬兴匆匆的过来,抓紧时间和他聊天道:“大王整个时辰也不说话,为何事忧虑?”
“政儿初掌大秦,就遇五国合纵,此役我秦人若败,怕是会伤及根本,吾心中难安。”庄襄王道。
“我秦人每天都在变得更强大,政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