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拨浪鼓般,紧张兮兮的道:“不,我怎么会想要当您的敌人呢?”
“既然如此,那就是朋友了。”秦天温和的道。
他看着药莜双,连眼睛里头都含着笑意。
药莜双浑身很明显的哆嗦了一下,不可思议起来,咬着红唇道:“您贵为皇子,我只是一介草民,按照咱们大秦的规矩,是不可能成为朋友的,尊卑有序,我这么做,恐怕会被非议,而您也会被嘲笑的。”
秦天难得的认真起来:“说什么呢?”
药莜双立即重新低头。
他意识到,声音有点大,马上又温和起来,咳了咳,道:“我自己现在算什么呢?也只是个落魄的皇子,一个江湖少年。”
“什么所谓的尊卑,我是不在乎的,谁说江湖人就低人一等,我会瞧不起我自己吗?”
秦天很是真诚的道:“除非,你不愿意与我做朋友,那我就没办法了!”
药莜双赶紧又慌张的摆手:“不,不是的!我,我愿意,做您的朋友!”
看到,这又紧张,又慌乱,又很迫切的少女,秦天的心情不由得跟着纯洁了起来。
其实他才十四岁,很多人生中,本不该这么早就承担的沉重,却如开玩笑般,压在了他的肩膀。
让他不得不去面对和承受,但其实,在内心的深处,谁不想在人生的比较适合的时候,去做些适合的事情?
那样快快乐乐,纵情声乐,声色犬马的荣华一生,又有什么不好?
他恍惚有了些少年的感觉,连笑意里,都充满着纯粹和真诚。
“既然是朋友了,抬起头来,还有,也无需太过尊重,那反而是有些疏远了。”
秦天想了想:“在皇宫里,许多人管我叫天哥,或者如虞妹妹那样,称呼我为天哥哥,都行,不必见外。”
药莜双紧张的重新抬头,用这精致的小脸蛋,面对着秦天。
这让秦天,产生了,愉快的感觉。
简直觉得捡到了宝贝。
要是有人来抢,他恐怕会立即与那家伙拼命。
药莜双神态郑重至极,并没有因为,秦天的热情与客气,还有真诚与骄纵,就有什么改变。
“不,宫里的人和您的朋友们,当然可以这样称呼,而虞阳姐姐身份高贵,我只是一介小民,那不是以下犯上了吗?师父常常告诉我说,病痛是不分尊卑的,但人却有森严的区分,要是分不清这点,早晚就要和,我们对待的那些病毒一样,落得个被可擦的下场。”
她说起这话时,用小手抹了下脖子,呲了下小白牙,好生可爱至极。
秦天无奈的道:“看起来你的这位药圣老师,还真是见惯了人世间的风风雨雨,慧眼如炬啊。”
他身处于江湖,早没了当年,高高在上,凌驾众生时候的那种眼光,从江湖之远向上看,反思当年的所作所为,留下的也只是一声嗟叹。
仔细的回想这四年来的经历,所见到的江湖之人,江湖之事,那种人心叵测,恩恩怨怨,弱肉强食,又和那深宫大内,有何区别?
无非就是,混迹其中,找口饭吃而已。
什么是庙堂,又哪里是江湖?
要让他来站在其中一方,去瞧不起另外一方,认为尊卑有别,那是有点难以接受。
不过他也知道,类似药莜双这种小不点,从小被所在的环境里的那些人,言传身教,耳濡目染,加上所观察到的现状,的确就是对应了,她所接受的那些观念,因此养成了现在的这种想法,这完全正常。
想在短期内就将之给扭转过来,难上加难,正如四年前,秦武王并未陨落之时,要他去和一个江湖人做朋友,并且尝试着,接触这个世界。
去了解这个世界里的人,和他们的命运轨迹,生存法则等等,简直是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