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敏紧张得双手发抖,取出结果看了,惊得跌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半晌说不出话来。
良久,方期期艾艾道:“会不会弄错了?”
上官逸道:“一开始,我的想法也跟你一样,所以,就做了两次,两次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陶敏这才意识到,上官逸给了自己两个文件袋,忙将另一个袋子里的报告取出,结果果然是一样的。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陶敏流着泪问。
上官逸眉头紧锁,双臂张开放在桌上,双手握拳,低下头,抵在手臂上,良久,才抬起头来道:“我们疼了她二十年,这种感情,怎么能说断就断?可是,真正的蓉儿又该怎么办?”
陶敏也含泪道:“如果晓慧就是蓉儿,那她的养父母都已去世,她现在是孤苦伶仃的一个人……”她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上官逸道:“现在要做的,是先弄清楚晓慧到底是不是蓉儿,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陶敏点头“嗯”了一声。
两人将鉴定报告藏好,装作没事人一样,离开书房,各自去忙。
且说范晓慧,见苏泽有一条与她一模一样的帕子,心里疑惑,是日下午,便打电话给他,说道:“有空吗?能不能见个面?”
苏泽已猜到她想问手帕的事,因笑着戏谑道:“我可是有妇之夫,瓜田李下,你不想避嫌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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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晓慧笑嗔道:“你少来了!”
苏泽遂问:“去哪儿见面?”
范晓慧道:“你要是不嫌路远,就来我家吧。”
苏泽道:“好。”
放下电话,又处理了几件事,见已快到下班时间,苏泽便出办公室下楼,开车往晓慧的住处而来。
进屋后,范晓慧请他在楼下坐下,寒暄了几句后,问道:“你怎么会有一条跟我一模一样的手帕?”
苏泽见问,笑道:“我还正想问你同样的话呢!”
“不行,你先说。”范晓慧笑着撒娇道。
苏泽遂道:“是芙蓉六岁那年送给我的。”
“这么多年你一直带在身边?”范晓慧惊讶道。
苏泽腼腆笑道:“这么多年,习惯了,像一种希望、信念和梦想。”说完又道,“该你说了。”
范晓慧愀然道:“我妈临终时说,我是他们花钱买来的,这手帕,是我当初随身携带之物。”说完,又看着苏泽道,“如此说来,我和芙蓉,可能有点渊源。”
苏泽笑了一下,镇定道:“我听陶院长说过,芙蓉六岁那年丢失过,两年后方找回。”
范晓慧听了,愕然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泽淡淡一笑道:“如今看来,很可能当初找回的是假芙蓉,真正的芙蓉,现在才出现。”说完,深情凝视着她。
范晓慧却情绪激动起来,厉声道:“你别胡说,这怎么可能!”
苏泽仍不慌不忙笑道:“我不是胡说,是有依据的,韩阳说他的京剧启蒙老师是你,你很小就会唱京剧,而据我所知,芙蓉五六岁时,就已能唱好几段京剧,而且,陶院长教她唱的是青衣。”
范晓慧听了,“腾”一下站起来,仿佛这样可以加强语势,提高声音笃定道:“不可能!她绝不可能是我的亲生母亲!”话音未落,已眼含泪光。
苏泽见她情绪如此激动,想来是因为陶敏之前因袒护芙蓉,数次发难于她之故,因起身,将手搭在她肩上,笑道:“好了,你说不是就不是,即便是,你不认他们,他们也奈何不了你。”
这时,皎月在楼梯上喊他二人吃饭,苏泽道:“你上去吃饭吧,我走了。”
范晓慧道:“吃了饭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