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闯之父马勇不屑地笑道:“依我看来,那颜良不过是匹夫之勇罢了,听说他还是冀州的第一豪侠?居然在拍卖会那晚败给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汉子?”
马勇刚刚带队返回,自然不知这段时间经县发生的事情,只觉得那朱汉三全靠他马家相助才有了今日之局面,一想到朱汉三今晚没来参加他们的晚宴,当下不屑地说道:“今晚父亲为闯儿设宴,那小县令居然不赏脸,真是可恶至极,依我看呐,闯儿你明日就去向那县令辞行,带着我马家子弟返回族中,先晾一晾他,杀杀他傲气,让他知道来咱们经县当官得先拜我马家的门!”
“父亲不可!”
“简直就是胡闹!”
马闯是见识过朱汉三手底下那些人的厉害,刚一听到马勇的话后,马闯的脑海中立马就浮现出典韦那雄壮的身形,吓得他浑身一个激灵,连忙劝道。
而坐在首位的马原也生气自家儿子的目光短浅,从拍卖会那晚起,与安平王闹翻了后,他就知道马家要想继续繁华下去就得紧抱着朱汉三的大腿,不管朱汉三身后还站着什么人,单凭他那绝佳的酿酒手艺,常年走南闯北,目光敏锐的马原都不会放弃结交这么一位财神爷,当听到自己儿子的这番话后,马原也是直接出声制止。
“父亲,你这是何故?那朱汉三不过是个毛头小子,不知上了谁家的大船才弄了个县令当当,咱们马家没必要怕他吧?再者说了,你儿媳可是韩家的人,如今韩家被朱汉三弄到这般田地,咱们马家说什么也得帮上一帮啊!”
马勇十分不解,他外出几个月,刚回到经县就发现这里变了天,原先的县令刘尧调任巨鹿郡,新上任的县令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毛头孩子(当官是得有资历,不过有时候有钱就行,年龄小,资历浅这些劣势在金钱的攻势下瞬间就会土崩瓦解,更别说还摊上了个嗜钱如命的皇帝),他自然是不放在心上。
“够了,幸好今晚没有邀请朱大人来赴宴,要不然老夫好不容易打下的这份家业就得让你这个混小子在今晚就败光!”
马原气得浑身颤抖,指着马勇喝骂道:“不提你媳妇还好,既然你提了,那老夫就告诉你,如今我马家与韩家已经绝交,明日一早,即刻把你媳妇休了送回韩家!咱们马家绝对不能被他们牵累到!”
“父亲,韩家二子韩青可是在安平王府任职的啊!咱们若是跟韩家绝交,那岂不是等于跟安平王绝交了?您可要三思啊!”
马勇闻言一愣,他没想到自己才说了几句话,就引得父亲如此大怒,当下声音也小了许多,不过还是满脸不解地劝道。在他看来,安平王就是这安平国的天,整个安平国都是人家的封地,虽然没有执政之权,但这些年的积攒可不是他们马家所能对抗的,为了区区一个不知道从哪蹦出来的小县令就得罪安平王的话,实在不是明智的选择。
“哼,为父告诉你!不出数年,这安平国绝对要变天,你信不信?”
刘续只会遛狗逗鸟,不务正业,这样的败家子迟早要把家底败光,可人家朱汉三却不同,虽然当官才二三个月,也没见他施展过什么厉害的手段,可既然人家能从刘尧的手里抢过这经县县令的位置,就说明人家的后台也不小,况且在拍卖会那晚,他就当着刘续的面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如今再去讨好刘续,虽然也能修复双方的关系,但肯定不如从前,加之刘续此人心胸狭窄,哪怕是他马家放低身段,也定会在刘续那里不受待见,而且那上台山的虎牙寨已经被朱汉三铲平,更能彰显人家的能力,作为在安平国混迹多年的老油条,马原怎会不知道虎牙寨的底细?各大世家不过是心照不宣罢了。
想着想着,马原就气不打一处来,暗道自家这个崽子今日是被什么给蒙混了头,往日的聪明劲都跑去哪了?难道真的是那个韩家的娘们吹得枕头风?刚想到此处的马原气得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