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是说用巨鹿泽的鱼来代替粮食?这个天天吃鱼,谁能受得了?”
朱汉三先是闻言一愣,随后白眼一翻,苦笑着回道。
“非也,非也,你小子不是挺聪明的一个人吗?这会儿怎么就不知变通了?”
王芬摇着头笑骂道:“冀州多河流,鱼自然低贱,不过这些鱼若是运到了凉、并、益、幽那些地方的话,绝对能卖上一个好价钱,你不是打算成立镖局吗?籍籍无名的镖局可没人敢用,你不得先跑上几趟?”
“是呀!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哎呀,刺史大人您真的是一句惊醒梦中人啊!此法甚好,甚好啊!”
朱汉三击掌笑道。
“正好巧了,本官与凉州刺史梁鹄梁孟皇是好友,这梁孟皇啊,书法极好,本官早就打算去向他讨要几卷字帖,可公务繁忙,实在是抽不开身,不如本官就做你小子的第一个顾客,如何?”
其实王芬也打算看看朱汉三创办的这个镖局能不能走下去,若是走得下去,他免不了要厚着脸皮来参些股了,前提之下也得先观看观看,刚才朱汉三提到了镖局的作用后,王芬就有些心动,现在只不过是做个顺水人情罢了。
“刺史大人您如此照料下官,下官感激不尽,还请大人你亲自书信一份,等镖局成立以后,下官会第一时间安排镖师上路,前往凉州为大人您讨来梁刺史的字帖。”
见王芬居然有意出手相助,朱汉三顿时喜出望外,连忙感谢道:“既然大人您是镖局的第一位顾客,那下官也就做主免了大人这次的费用,免费为大人您跑这一单。”
“哈哈...不错,不错....”
王芬随之心情大好,一边听着朱汉三的意见,一边又给出了他自己的建议,其他人都吃饱了饭在那等着他两,他两可倒好,从刚开始喝了两杯酒后就没有动过筷子,朱汉三站在那激情慷慨地讲述着自己在经县未来三年内的规划,王芬就像是一个虔诚地观众,坐在那不顾唾沫横飞,仔细地思考着朱汉三的话,耐心地为他解释其中一些需要注意的弊端。
这一聊便是到了日上三竿,其他人都是昏昏欲睡地看着这两位精力旺盛地大佬。
“我的天,说了一晚上,不会累吗?”
管亥拉耸着脑袋,用手臂撞了下身旁的典韦后苦笑道。
“嗯?完了?结束了?”
典韦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一边说着,一边朝左右看了看。
“典韦,你居然睡着了?”
管亥气得牙痒痒,他苦撑着一晚上,到最后居然连身边的典韦睡着了他都不知道,想着想着又觉得有些委屈,就连音量也忍不住的大了几分。
“哎呀!老夫与小友可谓是相见恨晚呐!你看,这一聊竟然聊到了现在!”
王芬已经被朱汉三的见识给深深的折服,虽然这小子的文学造诣不高,但他的为人处世之道却是老练得很,许多想法都贴合实际,眼光也很独到,看问题一看一个准,这种人只要给他一个空间,他绝对会做出一些令人叹为观止的事情出来。
“是呀,没想到刺史大人愿意折节相交,小子到现在还感到有些惶恐不安呐!”
虽然一晚上都在纸上谈兵,但王芬的情怀却是令朱汉三不免高看了几分,此人心怀天下百姓,最看不惯百姓受苦之事,昨晚交谈期间,王芬更是多次谈及自己对天子刘宏的不满,他认为如今这天下的百姓受此大难,全是刘宏听信谗言,盲目发动对西凉羌人的战争所导致的,朱汉三可不想在这样敏感的话题上过多讨论,他信奉的就是在其位,谋其事,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就行,只要力所能及他都会去尝试着搞一下,而不是像王芬这般怨天尤人。
“小伙子,老夫看好你!你只需放心大胆的去做,若是有人刁难,你大可派人传信给老夫,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