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之主视为将,颜统领你麾下骑兵虽不足五十之数,但也是独立存在的队伍,为将者,当具备智慧、诚信、仁爱、勇猛、严明等素质,戏某在此斗胆相问,其中将者,颜统领你占了几何?”
戏志才的话已经非常隐晦地提点颜良,让其知道朱涵是把他当做统领者来培养,若颜良只是寻常的小兵,朱涵也不会这般生气,更不会让他当众出丑,虽然朱涵的手法有些过于偏激,但其中却是夹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意思,颜良哪里还听不出戏志才话中的意思,当下羞愧得面脸通红,站在那支支吾吾就像个小媳妇般。
“为将者既然要严明,那自然是要做到赏罚均衡,这样才能服众,典韦一人犯错,为何还要你们全队跟着一起受罚?”
见颜良杵在那里半天不说话,戏志才可不认为这小子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他只觉得颜良此时能意识到自己作为主将的责任,都算他小子悟性高的了,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颜良在这个问题上纠结,那戏志才也决定在这件事情上为其解惑,虽然他也认为朱涵的连坐制度有些不服人心,但戏志才何许人也,他只是稍微一想,便猜到了朱涵的用意所在。
“戏大人你也认为此举不合理吧?”
颜良闻言一愣,他先是小心翼翼地瞥了眼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朱涵,随后小声地问道。
“这就要看颜统领你处在哪个位置来看待这个问题了!”戏志才微微一笑,含糊了颜良一句后,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若是在人数众多的军伍之中,这种连坐制度确实有点太过强人所难了,毕竟人无完人,谁都会犯错,谁都会受罚,不可能一个人犯了错,挨了罚,其他人都得跟着一起受罪。”
颜良听得眉开眼笑,就连那嘴都咧得跟个荷花似的,可戏志才的后半句话却把他打击得体无完肤,他也意识到了自己为何会惹得朱涵如此大怒,只见戏志才话锋突变,沉声道:“不过.....这也要看我们身处的环境才能来下这个定义,首先,我们这是军训,既然参了军,当了兵,就像大人刚才说的一样,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不论上官下达了何种命令,我们首先要想到的便是如何更快、更好、更合理的来完成这个任务,而不是质疑上官的命令并当众反驳上官,至于那道命令错不错,则人心自有公论,事后自有人议,那些都不是我们这些当兵的所要考虑的;其二,我们是一个团体,就像大人说的,我们既然能在一个锅里吃饭,那便是兄弟,上了战场以后那更是要肝胆相照,生死相护,假如这是在战场,典韦犯了个错导致全军陷入困境,四周皆是敌军,深陷重围,九死一生,那个时候即便是你处罚了典韦,可这个苦果是不是也还要我们大家一起来承担?颜统领别说是你不好受,典韦此刻的心里又何尝不是暗暗自责,全因他一人之过,二百余名弟兄都要陪着他一块受罚;”
还在做着掌上压的典韦听得羞愧难当,刚才他还洋洋得意,企图多做些掌上压来彰显武力,也好让别人看看他典韦的厉害之处,可现在听着戏志才的话,再看看那群恨不得吃了自己的士兵,典韦只觉得有一股子气憋在心中,可这位憨厚汉子虽然手上功夫极其厉害,但那嘴上功夫却又显得极笨,那想说却又不知该如何说的样子憋得他难受得很,纠结了半天,才听见典韦瓮声瓮气地说了一句。
“都怪我不好,害得兄弟们跟着受牵连了。”
说完后,典韦害怕看到其他人的眼神,只顾埋头做着自己的掌上压。
“最后,即便不是典韦犯错,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人犯了错的话,想必大人也会要求你们全队人跟着一起受罚,诸位不妨好好地想一想,大人此举,是为何意?难道就是想单纯的看你们的笑话吗?难道就是想要看你颜良,颜大统领的笑话吗?”
戏志才说着说着,语气不免加重了几分,说道:“依在下看来,大人并不是想要看你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