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办私学?大人您是认真的吗?”
戏志才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回道:“咱们县就只有一家私学,而且规模也不大,您老既然要创办私学的话,那地点选好了没有?书籍找到了没有?先生物色好了没有?生源是农村还是城里?咱们要创办多大的私学?”
“咱们县城居然有私塾?谁创办的?”
朱涵闻言一愣,他是真的没有想到城里居然会有私立学校,现在的知识都被世家豪族给垄断,人家也是家族式的教育,这个时代讲究敝帚自珍,知识不轻易外传,要不然的话,也不可能是寒门子弟难出头,世家贵族世袭爵,这就是愚弄百姓,统治百姓的常规手段。
所以说能在外面开办学校的人,绝对是大公无私之辈,这种人朱涵也愿意结交,或许还能帮上忙也说不定。
“就在城东,名曰‘墨香学馆’,讲座经师唤作墨尘,学生不过十余人罢了!”戏志才没好气地回道:“大人你这是什么眼神啊?朝廷对开办私学还是很重视的好吧,要不是这几年天灾人祸不断,百姓们连饭都吃不饱的话,私学还是很昌盛的!”
“昌盛?我看不见得吧!据我所知,各种明经要典全都被各地世家珍藏,人家是各自清扫门前雪,哪顾他人瓦上霜啊?说是家族传承我还信一点!”朱涵闻言后撇了一下嘴,不屑地说道:“即便是开办私学,想必也只是那些世家的敛财手段之一,只让学生认认字,读读书,学点常识啊什么的,志才你不就是寒门出身的吗?你给我说说颍川书院的事情!”
“书院?他们怎么可能会创办书院?”戏志才似乎是被勾起了往事,只见他有些寂寥地回道:“颍川有荀家坐镇,那个地方自然是人杰地灵,私学之风最盛,但正如大人你刚才说的一样,他们最多也就是教给学生一些常识罢了,要想学到真本事的话,非得拜师不可!但荀家人各个都是才高八斗,满腹经纶之辈,他们眼光高得很,出身不好者,言语轻佻者,好吃懒做者,胆小怕事者,信口开河者,仪态仪容不俊者等等都不可能拜到师傅,我当初也是费了老大的劲才得以拜在玄行先生门下!”
“玄行先生是谁?”
朱涵纳闷地问道。
“神君荀淑有八子,分别是:荀俭、荀绲、荀靖、荀焘、荀汪、荀爽、荀肃、荀旉,号称荀氏八龙,其中三子荀靖,表字叔慈,号玄行先生。我师学富五车,博古通今,奈何却不喜朝堂之事,终身隐居,我也是在机缘巧合之下,才有幸拜在他的门下,而我的这一身才学也全都是师父所授。”
戏志才解释道。
“志才,你既然拜得名师,那当有表字才对?”
朱涵有些想不通,问道。
“呵呵,在下其实唤作戏忠,表字志才,对外自称戏志才!”
戏志才如实相告。
“那你怎么骗我说你叫戏志才呢?”
朱涵翻了个白眼,有些生气地问道。
“在下何曾骗过你?我姓戏,名忠,表字志才,你叫我戏志才也对啊!倒是大人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你说你堂堂的一县之尊,在人才
面前居然自称朱汉三?那时候我也以为你是在用假名字骗我啊!可没成想,这名字居然是真的!”
戏忠暗自嘀咕了一句后没好气地回道。
“我...这...”
朱涵被怼得哑口无言,只见他摆了摆手,打算和稀泥道:“算了算了,此事翻篇了,既然志才是你的表字,那我今后唤你志才,你叫我伯云,如何?”
“你是老板,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难道我叫你大人不好听吗?这样在外人面前显得多有面不是?”
戏志才闻言一愣,随即似笑非笑地揶揄道。
“呵呵,这样叫不是显得我两的关系更加亲密吗?”
朱涵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