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说的哥哥都明白,可哥哥一家之力如何能抗衡他们五家啊?”
刘陔拍了拍朱涵的肩头,苦笑道:“有时候啊,这利益不能独吞,你分出去一点,保不齐还能飞黄腾达不是,你若是死攥着不松手,那注定会引起众怒,到时候他们群起而攻之,到那个时候兄弟你别说是出让股份了,怕是连你的这个县令之位,都得让出来。”
“小弟我自从上任以来,凡事亲力亲为,虽不敢说能比肩前秦李斯之流,但也敢拍着胸口说自己没有剥削过治下百姓,相反,不少百姓全因小弟才能勉强果腹!他们有何能耐罢我官职?”
朱涵有些愤恨地回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兄弟你还年轻,有些事情啊!并不像你想象中的那般美好!”
刘陔随之沉默了下来,显然对朱涵的话也深有感触,过了一会儿他才咬牙说道:“要不这样,兄弟你上书调离经县,去河间国上任,只要去了河间国,哥哥我保证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绝对不会有人刁难于你!如何?”
“可是...小弟我在经县付出了很多心血,眼看着马上就能有所收获了,心中有些不甘!”
不管刘陔是真心还是假意,朱涵都不可能去河间国上任的,这一来就像他说的,已经在经县下了这么大的一盘棋,期间付出了多少心血,怎么可能一走了之?让后面的人捡便宜;这二来嘛,他与刘陔才是初次见面,虽然二人相谈甚欢,但谁又能保证刘陔不是第二个刘续?在安平国人家刘续还不敢明着来,依着刘陔的那种性子,他若是真去了河间国的话,那岂不是要任由刘陔拿捏了?朱涵可没那么傻,连忙好意拒绝了刘陔的提议。
“这点蝇头小利算什么?是不是没钱啊?要不这钱由哥哥出,你只管说想去哪个县上任?要不...哥哥给兄弟你弄个国相当当?”
正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刘陔刚才就拒绝了帮朱涵抵挡另外五家,现在说什么也要帮衬帮衬,总不能让朱涵觉得他这个哥哥当得不称职。
“刘大哥的好意,小弟心领了,但是...小弟我还是希望能继续留在经县,小弟要看着经县百姓走向富裕。”
朱涵苦笑了一声,拒绝道。
这时,戏志才也拿来写好的合约让二人查看,待确定无误后,两人也洒脱地签下各自的名字,刘陔当场表示那五千金在半个月之内就会送到经县交到他朱涵的手上。
“那便依你吧!哥哥有些乏了,就先下去休息了,等晚宴时,咱们再聊!”
刘陔眼神复杂地盯着朱涵看了一阵,随即打了个哈欠,起
身告辞离开。
“小弟恭送哥哥!”
朱涵连忙起身相送。
“伯云,这刘陔....怎么说呢!或许你的让利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等刘陔离开后,戏志才苦笑道。
“唉!难道真的是我看走眼了?”
历来江湖气息极重且江湖地位越高的人,越不会欠人情,你给人家一点好处,人家直接十倍奉还的也有,可到了刘陔这里却偏偏掉了个个,五千金砸下池塘还能听个水花声响,可砸在刘陔这里却是连个泡都不冒,想着想着朱涵都有些开始心疼起来,不过朱涵是什么人,他即便是错了,也绝对不会在手下面前表现出来,只见他打着哈哈笑道:“无妨,这利让了也就让了,谁叫我跟他刘陔有缘呢!”
“那接下来其他家的人来,你也打算这么让利?”
戏志才挑了挑眉,问道。
“有些乏了,下去睡觉,等会有人来就替我挡了!理由你就看着办!”
朱涵打着哈欠回了后院休息,只留下戏志才站在那里想笑而又不敢笑。
傍晚时分,六家王爷再次齐聚一堂,这一次的饭菜比之中午那顿要更为华丽,其中还添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