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于我,还不够吗?”
“别一惊一乍的!”
主母没好气地回道:“这里不是你的衙门,是咱们的家,那个刘尧又怎么可能会来?是你今日的表现太过奇怪,为娘才去打听了一下!”
“是典韦那小子跟母亲说的吧?”
朱涵这才反应过来,随即苦笑道:“孩儿是不是混得很差?这才当了一年的县令,就被人家给撤了!”
“在为娘的眼里,你永远都是最棒的那一个!不管你今后走到哪,不管受了何种的委屈,不管与谁为敌,娘都会选择跟你站在一边!有娘在,别怕!”
主母把朱涵揽在怀中,安慰道:“我儿不过是遭受小人嫉妒,这没什么!他们看不惯,又如何,想要插手,又如何?我儿还不是一样好好的!只要你平安无事,娘就心满意足了!”
“母亲!”
朱涵再也忍受不住,趴在朱母的怀中痛哭起来,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一想到自己即将远离家乡,前往北地,奔赴战场,这一走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与家人相聚,或许他会直接战死沙场也说不定,每每想到此处,朱涵就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情绪,像个孩子一般,哭了起来。
他好恨,恨自己太过目中无人,恨自己太过要强,恨自己太自以为是,恨自己以为能预知一些未来的东西就觉得可以操控这一切,恨自己为何这般弱小,恨自己为何如此的无能,让老娘也跟着遭受委屈。
“哭吧!哭出来,心里会好受些!”
主母轻轻拍着朱涵的后背,安慰道:“我儿去参军,为娘很高兴。”
“我好恨,若是当初我能服软的话!就不会发生这一切!”
朱涵第一次感到了无助,感受到了对未来世界的仿徨,然,物有两极,天有日月,朱涵在埋怨自己的同时,他心中的怨恨之气已经开始无休止地生长,他开始恨这个世间,恨这套法则,更恨那些可以超脱法则,为所欲为的人。
“没事的,没事的!今后离开了娘,可要事事小心呐,可不能像现在这样,再意气用事了啊!”
主母宽慰地说道:“刚才你睡着的时候,娘已经帮你说服了典韦!他同意追随你一起北上!”
“真的?”
朱涵喜极而泣,急声问道。
“这还有假不成?”
朱母点了一下朱涵的额头,笑骂道:“好了,你赶紧去赴宴吧!他们都在等着你呢!”
“多谢母亲...孩儿我....”
朱涵还想着感谢一番,却被朱母给伸手打断,道:“好了,好了,男子汉大丈夫,别总是哭哭啼啼的,在手下面前有失威严,赶紧去吧!娘也有些累了!”
“那...母亲早点休息,孩儿告退!”
朱涵应了声后就离开了后院。
待朱涵离开后,朱母这才颓然地瘫坐在池塘边,眼神无助地看着池子里的粼粼波光,呢喃道:“上天为何这般对我,为何,为何要这般待我朱家!难道我朱家的人死得还不够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