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而且这话他都已经说出口了,那就更加不会让了,只见他冷笑一声,说道:“既然朱军候你这般有理有据,那本官就跟你好好地掰扯掰扯,以前那些土地没有主人,可以都算是衙门的,当时衙门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照料,损失也全都是衙门自行承担,现在那些土地换了主人,而且朱军候你还是在秋收前买下的,那自然是要跟其他人一样,缴纳今年的赋税,这有何不妥?”
“你放屁,那些土地全都是荒地,要啥没啥,你让本将如何上缴赋税?赵太守你睁着眼睛说瞎话也得有个限度吧!”
赵文这话可是把朱涵给噎得不轻,当场就爆了粗口。
“朱军候,咱们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你怎能骂人呢?莫非是以为本官不会翻脸不成?”
赵文的脸色一干,随即涨得通红,他既想收拾朱涵,又怕自己打不过朱涵,当即冷着脸说道。
“你还不会翻脸?你都快翻到山头那边去了!天底下哪有你这种歪理?你说?”
朱涵气得火冒三丈,当场就拍了桌子,骂道:“别以为我是个外地人,你们就能可劲地欺负!”
“朱军候,慎言啊!坐在你对面的可是堂堂的郡守大人!”
王泽冷笑一声,淡淡地提醒道:“有什么事情,咱们不能坐下来好好谈?非得闹成这样?”
这件事本来就是他王泽率先挑起来的,现在他倒好,竟然做起了和事佬,赵文顿时翻了个白眼,无声的抗议,朱涵则是骂骂咧咧地说道:“事就是这么一个事,理也是这么一个理,本将久居行伍,做事讲话素来直接,王公子你若是不爱听,大可堵住耳朵,没人逼着你听!”
“看来咱们代郡的大英雄打过一次胜仗过后,就傲得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王泽被朱涵这么一怼,也是来了火气,他看向赵文,轻笑道:“赵太守,你是代郡太守,这里你最大,现在朱涵蔑视朝廷命官威严,如此大不敬之罪,你就真的忍得下这口恶气?”
“王季道,你少在那里扇阴风,点鬼火,给我们上眼药,有本事你上啊!本将倒是很想领教一番你太原王家的手段!”
朱涵就是这么一个牛脾气,若是不激他还好,他能从头到尾陪得你舒舒服服,但你若是激起了他的火气,那即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不买账
,除非你比他还要厉害。
“我兄长官拜使匈奴中郎将,别说你一个小小的军候,就连你的上官,箕稠校尉都要受我兄长辖制!”
王泽眼睛微眯,阴测测地威胁道:“你若是识相点的话,就赶紧给本少赔礼道歉,如若不然,本少定会给我兄长传信,让他处理此事,到那时候,朱军候你可就不是缴纳这点赋税那般简单的了!”
朱涵既然想见他王家的手段,那王泽自然是要如了他的意。
“行,你牛批!我认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朱涵要是再骂下去的话,保不齐这身皮都得脱下来,这就是身在职场的无奈,你觉得人家没理,霸道,想要反驳的时候,人家却轻飘飘的冒出来一句,‘董事长是我爹!’,那时候你不怂也得认怂,不是你的错也得捏着鼻子认错,除非你不想干了。
朱涵敢不干吗?显然是不敢,目前他还得受制于人,无奈之下,朱涵颓废地坐了下去,苦涩地说道:“今年的赋税,我会交,但你得给我时间去筹备!”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赵文微微一笑,他突然对朱涵升起了一丝敬畏,刚才那种火爆的场景,朱涵居然能说熄火就熄火,这得需要多大的定力,换做是他的话,事情既然闹到了那种份上,他赵文哪怕是丢了这太守之位不做,也得跟人家硬刚下去。
“看来朱军候你也是个识时务的明白人!”
见朱涵服软了以后,王泽双手环抱,嘴角微微上扬,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