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了这个气氛,只见他把酒樽放下后,没好气地问道:“你这样子,实在是让本将心慌得很呐!”
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前不久才跟赵文闹得不愉快,现在人家就上杆子地来讨好他,若是他朱涵高升了或者怎么样的话,那赵文有此表现也能理解,但朱涵什么都还没有做,就换来了人家的主动迎逢,那他就不得不小心对待了。
“看贤弟你这话说得,为兄痴长贤弟几岁,若是贤弟你不嫌弃的话,今后咱们兄弟相称,如何?都是一家人,别见外嘛!”
赵文的脸皮确实够厚,朱涵都表现出了强烈地不耐烦,就差当场喷他了,他赵文居然还能笑脸相迎。
“不敢,小将不过是位小小的军候,怎敢与大人您兄弟相称啊?”
朱涵有些抗拒,婉拒道。
“哎呀,贤弟你莫非还在心怀怨气,心中埋怨老哥?”
赵文苦笑着说道:“当初与二公子一起刁难贤弟,老哥我也是迫于无奈啊!”
“你是官,我是兵,咱们各不统属,可不存在谁刁难谁,赵太守你言重了!”
朱涵算是听出了一些苗头,但赵文这种两面三刀的行为让他颇为不齿,也很难放下芥蒂跟这种人深入结交。
“其实老哥我跟贤弟你一样,出身都不好,但老哥我运气好一点,拜在了王氏门下,从此攀上了王家的大腿,这才一步登天,来到这代郡做起了太守!”
赵文满脸苦涩,惆怅地解释道:“在别人看来,你老哥我是位高高在上的太守,其实不然,你老哥我只是替王家霸占着这个位置罢了!从一开始,这代郡太守的位置,就是人家二公子的。”
“啥?请恕小弟我孤陋寡闻,这官位居然还有替人占着这么一说!”
朱涵差点就被赵文的话给逗笑了,你说替人收租、从军什么的,他还会相信一二,但这替人占着官位的,他还真的是头一次听说,难道王泽想当这代郡太守的时候,他赵文还能真的让出来不成?即便是赵文会让出来,也得看朝廷同不同意啊,所以这话简直就是荒谬至极。
“贤弟你不信?”
若不是亲身经历过,赵文自己都不相信这天下间居然还有这种扯淡的事情,但这件事情即便是再怎么扯淡,它也是真实存在的。
“自然是不信,赵大人你官拜一郡太守,秩比两千石,如此高位,岂是说让就让的?难道他王泽还能左右你这种高官的任命调离不成?”
朱涵可不相信这种事情,当下反驳道:“若是他们家真有这种能力的话,那他们还来代郡这种边地作甚?”
“唉,不管贤弟你信不
信,事实就是如此,实不相瞒,二公子此番前来代郡,就是为了跟我了解一下当地的情况,若是为兄所料不差的话,明年王泽就会接手代郡太守一位。”
赵文当着朱涵的面直呼王泽大名,可见他也是心怀怨恨,不过他又连忙换回了称呼,“贤弟你得罪了二公子,将来在他手底下做事,定会受气,为兄提前告知,也是想与贤弟你结个善缘。”
“赵太守,你的意思是让我离开代郡发展?”
朱涵眉头微皱,戏志才前往洛阳为朱涵求官,求的也是这代郡太守一职,对于代郡他势在必得,然,现在却从赵文口中得知这么一件事情,你说这不是扯淡又是什么?
现在朱涵有些后悔让戏志才去了,若是戏志才跟在身旁,他肯定能推测出赵文这话中的意思,但让朱涵来听,却只能听出个模棱两可。
赵文今日宴请他的目的无非就是两个,其一,那就是真的如同赵文所言一般,他只是个打工仔,为人家老板的儿子先占着位置,现在老板儿子想来自己搞事了,他又有些舍不得,这才起了联合朱涵的心思;其二,那就是赵文的这番话,纯粹是为了混肴视听,让朱涵怕了王氏后,主动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