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老夫在吃饭呢,你这样直鼓鼓地盯着老夫,意欲何为?”墨尘生气地放下碗筷,不耐烦地骂道:“你都烦了老夫一整天了,难道你很闲吗?大军才刚刚出征,后勤准备好了没有?还不赶紧去忙你的事情!”
朱涵就像个牛皮糖一般,整天黏在墨尘身边,大有一股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精神。
“是呀,大军都出征了,也就没我什么事情了,打仗有张辽、志才他们,后勤有赵文忙着,说实话,我现在还真得是挺闲的!”朱涵死皮赖脸地坐在墨尘对面,他见墨尘不吃饭了,也就索性抄起碗筷自顾吃喝了起来,“反正这事啊,挺急的,我也不知道从哪弄,只有你能帮我,你要是帮我,那咱们这个价钱好谈,毕竟都不是外人,我也不会泄密,若是你不帮我这个忙的话,那从今以后,我天天来烦你,直到你点头答应为止!”
“我说你这个臭小子,怎么偏偏就赖上老夫了呢?”墨尘也是被朱涵给烦得没有办法,但那些书籍又是他家中的珍藏,平常他拿出一本来阅读观看都是小心翼翼,生怕弄坏了哪点。
朱涵现在居然叫他借出去几个月,这就让墨尘有些难以接受,说实话他也不是那般迂腐之人,要不然的话也不会在经县开设学馆,可即便是那样教育弟子,墨尘也只是犹如讲经一般而已,除了少数几名亲传弟子外,从不让外人去触摸墨家的珍典。
“我不赖上你,要去赖上谁?你看我身边的人有谁像是那种传承悠久的家族子弟?”朱涵耸了耸肩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之色,这时候,他是真正的无奈,他是深刻的体会到在某一时期,百姓们为何会为了进一所学校而疯狂,而无所不用其极。
朱涵现在是抱着钱,买不到书,就跟那些求学的学子一般,有心寒窗苦读,出人头地,却无沾染之机会。
“我说你小子这又是为了什么?你看看你治下的地方,破烂不堪,百姓们穷困潦倒,你还想着开办学馆?”墨尘指着门外那萧条的街景,敲打道:“这做人呐,可别好高骛远,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情,你得想清楚了,现在是你开办学馆,教书育人的时候?”
高柳城确实不咋地,墨尘所在的这处房屋在城中还算是比较好的了,但也是破破烂烂,泥胚墙院,漏风的门板,用几根木头围起来却起不到任何作用的栅栏围墙,屋顶还时不时漏水,这些也就不说了,每当墨尘看到那摇摇欲坠的墙体,这位老人家都会忍不住开始心惊肉跳,担心哪天就倒下来,把他给埋了。
“要致富,先修路,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朱涵也知道墨尘所言有理,但是...他可是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的五好少年,自然知晓提出的这两点中所蕴含的道理是何其的深远。
“要致富,先修路?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墨尘闻言一愣,朱涵的这番话乍一听,觉得没什么,待细品过后,却又觉
得非常合理,道路不通,进出困难,经济延缓,恶性循环;孩子不学,青黄不接,别说是创造未来,哪怕是基本现状都难以维持,更是恶性循环。
可这两点,却又都是投入甚大,收效缓慢的基础工程,说不做吧,又不得不做,说做吧,又会拖垮当地财政,哪怕是朱涵坐拥着醉仙酿这种极品酒,也不一定能受得住。
“朱家小子,你可要想好咯,咱们暂且先不提将来会收到什么效果,但就眼下,你的那点家产,可经不住这样地折腾!”墨尘低着头琢磨勒一番,抬头看向朱涵的眼神中竟带着一丝敬佩,不过这种利国利民的大工程,只是单靠朱涵一个人来承担的话,或许他这小身板会经受不住,直接被压垮也说不定,到时候该弃该留,都是一个大问题。
“我意已决,墨老你就别再相劝!”墨尘是在为自己着想,朱涵知道,而且他的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