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的内容是王家不知给朝堂送了什么好处,王泽已经是新任的代郡太守,过了年关就会前来上任,他们怕王泽接管代郡的时候,主公你不配合,这才离间了常鹏,并许诺他代郡郡尉一职和土地五百亩。”
“那王亮又是怎么回事?”
常鹏可是他麾下一支骑兵的统领,若不是格外信任,朱涵也不会把骑兵交到他的手上,现如今,呵呵……
果真是人心难测,古人诚不欺我。
至于王亮,这人心思活络,不似常鹏那般性急暴燥,可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也….
一时间,朱涵的情绪越来越差,脸色也越来越阴郁,双手都不自觉地紧紧握着,看人的眼神透露着毫不掩饰的杀意,常山行的阴暗面在这一刻又抑制不住的爆发出来,就连他本人也开始变得癫狂起来。
若是别人,他或许不会如此表现,可偏偏是常鹏他们。
“昨晚王亮去了常鹏府上,至今也不见王亮来找主公你汇报此事,可见…可见王亮此人的心思已经不在主公身上。”
戏志才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毕竟这往同僚的家中安插眼线实属有些不厚道,况且他们还是处于事业的起步阶段,这就更加地不厚道,若不是朱涵再三强调,他可不会干出这种事情来。
让戏志才没想到的是,这种事情居然真的发生了,这就惊出了他一身冷汗!
“没了?”
“没了!”
“啪!”
“属下知罪!”
听戏志才讲完了以后,朱涵抬手就给了戏志才一巴掌,吓得戏志才赶紧跪下。
“伯云,志才又没有做错什么,你打他作甚?”
墨尘看懵了,连忙给戏志才说情,“你要打也该打张辽那小子啊,毕竟这是他御下不严!”
“属下知罪!”
张辽本就战战兢兢,听了墨尘的话后,跟着戏志才一同跪了下去,额头冷汗不断。
“墨老,这是我们内部的事情,虽然你已经加入我们,但并未认我为主,有些事,你还是在一旁看着就好,有时候这话多了,可是会惹祸上身的,”朱涵猛地转头看着墨尘,眼中寒芒尽露,“戏志才,可知我为何打你?”
“唉!”
这样强势、霸道的朱涵,墨尘还是第一次见,那嗜血的眼神让他丝毫不会怀疑自己若是再多嘴半句的话,等待他的便是……
他默默的叹了口气后,有些不忍地转过头去,其实他也知道朱涵气得是什么。
“属下监督不力,自知罪责难逃,还请主公降罪,属下绝无半句怨言。”
戏志才倒也光棍,直接就给自己按了个罪名。
“还有呢?”
朱涵的眼神开始变得渐渐危险起来,此时的他可不管戏志才这货有多大的才能,只要戏志才的回答不让他满意,那他朱涵的刀绝对会毫不犹豫地落在戏志才的脖子上。
朱涵的情绪变化,屋内三人都能确切地感受得到,特别是那股浓郁的杀意,让戏志才如坠冰窟。
戏志才顿时内心一凛,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家的主公是个什么样的人,或许说是任何掌权者都忌讳的事情,那就是隐而不报。
不管他戏志才之前做过什么,有过什么功勋,对怀有二心者瞒着不上报就是大罪过。
其实戏志才也有自己的考虑,他只是单纯的想把事情查清楚些再上报的,可是他既然掌握了常鹏的确凿证据却不报,换作是谁,这心里都会不好受,特别是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
“属下只是想掌握了确凿的证据再向主公禀报此事。”
戏志才的内心有些委屈,他不怪朱涵,怪只怪他自己太有些自以为是了,本以为朱涵这个甩手掌柜平日里大大咧咧,一副和气生财的样子,定然不会怪罪于他,事实证明,他有些想当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