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周?”
听到这个名字后,朱涵心中的喜悦之情立马就变得不好了,他瞥了眼张虎欲言又止,对着张虎朝门外摆了摆手,张虎会意转身离开,出了门还不忘把房门给轻轻带上,等到房中只剩下张角和朱涵两个人后,他才脸色难看地问道:“老大人您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你也看出来了?还是你知道点什么?”
张角不以为意,眯着眼睛问道。
“唐周咱们可暂且不谈,小子只想问此刻在洛阳城中还有多少对您忠心的人?要是有的话,那就赶紧传书让他们立刻离开洛阳赶来廮陶,迟则生变。”
朱涵叹息一声,回道。
“哦?看来小家伙你确实知道点什么?老夫本来还想听听你的意见,若是你也觉得唐周不错的话,那老夫接下来或许会让他多做些事情,现在看来,还没到时候啊!”张角眉头微皱,他本来只是随口一问,没成想却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惊天秘闻,内心为之一沉。
唐周若只是寻常的太平教弟子也就罢了,爱死不死,张角不会放在心上,然而唐周却是张角最为疼爱的一个,或许老年人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格外喜爱幺儿,作为年纪最小的弟子,唐周做人机灵,又会说好话,他自然而然的也就在那众多的弟子中脱颖而出。
以唐周在太平教的身份地位来看,就连马元义那种地方大佬都得看他眼色行事,由此可见,唐周在张角心目中的地位。
“啥?老大人您不是因为知道些什么才让小子谈对唐周的看法?”
朱涵闻言一愣,张角居然不是察觉出了唐周会叛变,而是想提拔唐周,这就让朱涵的脸色变得颇为怪异起来。
“说说吧,你都知道些什么。”
张角的情绪显然不佳,不过他并未表露太多情感出来,让朱涵也很难看出他此刻到底在想些什么。
“小子虽然与唐周兄弟接触较少,也就见过几面,喝过几顿酒,不过小子看人的眼光一向挺准,唐周此人口若悬河还不会审视夺度,身居高位却心胸狭隘,对上唯唯诺诺,对下趾高气昂,善妒善嫉,自私自利,冷血无情这些话用在他的身上毫不为过,或者说有过之而无不及,你对他有用的时候,他对你和颜悦色,你若是对他无用或得罪了他,那他就会立刻翻脸,如此能力平平却又性格毒辣之辈,真的不能让他掌握权利,要不然的话,等哪天他不乐意了,就会反咬一口。疯狗不可怕,可怕的是这条疯狗身上带有致命的病毒。”
朱涵本不想再说的,可一想到历史上唐周做的那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以及他对唐周的了解来看,朱涵就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下张角,免得到时候后悔不已。
“这些都是你自己的猜测还是亲身经历?”
朱涵每说一个词汇,张角的脸色就难看一分,等到朱涵说完了,张角的脸色就已经变得阴沉可怕。
朱涵不敢直视,只能移开目光,解释道:“有自己的看法,也有亲身经历过的遭遇。”
随后,朱涵便把自己的遭遇详细地说了一遍,就连裴元绍是唐周请来的杀手,朱涵都没有丝毫隐瞒。
“呵呵,元福以前就跟老夫提过唐周的为人,但是老夫并未在意,年轻人嘛,总会犯些错误,改过来就是了,可现在听了你的话,老夫才知道,豺狼永远不会变成乖顺的绵羊。”
在唐周和朱涵之间,张角选择了相信朱涵,因为这段时间以来,不管是明察还是暗访,朱涵在张角眼中就犹如透明人一般。
况且朱涵还是自己的女婿,于公于私,于情于理,张角都会相信朱涵,然而朱涵对唐周的看法却犹如一根尖锐的针,狠狠地扎进了张角的心窝,让这位老人家在这一瞬间又苍老了数分。
“看来当初放他出去,是错误的选择!”
“唉,您也别太难过了,毕竟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