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先生,你尽管说个数,本王若是皱下眉头,就当本王刚才说的话全是放屁!”
难楼见戏志才‘松了口’后,连忙拍着胸膛,豪迈地保证道:“本王虽然穷,但这点钱还有拿得出来的!”
“况且,本王与戏先生一见如故,聊得甚是投缘,还请戏先生给个机会!”
“唔...”
戏志才低头沉思了片刻后,淡然地笑道:“难楼大王,你怕是付不起我的这个工钱,不如,咱们聊聊其他的事情?”
“怎么就付不起了?戏先生你都还没有说,怎么就知道本王付不起了?”
难楼一听,顿时不乐意了。
“说吧,戏先生你是想要钱粮,还是珠宝?亦或是美人?”
“这些本王都可以给你!”
戏志才微微摇了摇头,轻笑道:“多谢难楼大王美意,不过主公对在下有活命之恩,今生很难再另投他人麾下。”
“原来是这样啊!”难楼本来还有些恼怒,但听完戏志才的话后,又觉得可惜,草原汉子最敬重忠心勇猛的人士,如今难楼与朱涵又没有什么仇恨,他自然????????????????不会太为难。
“可惜了!既然如此,那本王就尊重戏先生的意愿!”
“戏先生,想必张郡尉已经和朱太守说过我家大王的要求了吧?不知朱太守是个什么想法?”既然挖墙脚的事情干不了,那王杰又立马转到了正题。
“是呀,戏兄弟,你这次来,可不仅仅是来给为兄我送酒的吧?”难楼跟王杰都刻意避开了典韦等人的问题,矛头直至那醉仙酿在草原的销售权。
戏志才自然是听得出这两个人话中的意思,来之前朱涵就给戏志才透了底,别说是草原的销售权,哪怕是整个天下的,只要典韦他们安然无恙,戏志才都会点头答应,反正这空口无凭,哪怕是立下字据,也只是戏志才自个签字罢了,事后朱涵也可以不认。
况且这太容易得到的东西,难楼又怎么会珍惜呢?
“这个呀!不知难楼大哥有什么想法?可以和小弟我说一说,只要是在小弟的职权范围之内,小弟就应了大哥!”
戏志才装模作样地为难了一番,随后又咬着牙回道。
“但请兄弟放心,哥哥的要求,不难为人,咱们若是合作,对双方都有好处,白来的钱,朱太守不会不拿吧?”难楼见戏志才一脸为难,他能说出这番话来,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当即深受感动,安慰道:“哥哥我只要醉仙酿在长城以北的销售权,北方苦寒,我们草原人最爱喝酒,这酒若是售卖出去,定能大赚一番!”
“这个啊!”
戏志才摸着下巴,考虑了起来。
“兄弟你先别忙着拒绝,且听哥哥我给你说道说道!”难楼见戏志才没有直接表态,急得连忙解释起来。
“小弟洗耳恭听!”
戏志才一脸认真地看着难楼,似乎是在等难楼的这个说辞再下决定。
“兄弟你有所不知,北方草原部落繁多,派系也复杂,不仅有我们乌垣人,还有鲜卑人、匈奴人,你们汉人的长相与我们有异,加之这些年边地发生的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兄弟你也知道,所以啊,你们很难把酒给卖得进去!”
“可是哥哥我就不同了,哥哥我本身就是乌垣人,地位也不低,与匈奴人、鲜卑人中的一些头人也有交集,这酒要是交给哥哥我去卖,肯定能卖得出去!”
“兄弟你不妨想一想,我们草原人爱喝酒,对酒的需求肯定比汉地要大,这其中的利润,哥哥我就是不细说,兄弟你也能算得出来!”
难楼的这些话,可算是与朱涵当初的想法不谋而合。
其实朱涵早有让醉仙酿进军草原的打算,可他刚和檀石槐打了一场,又跟护匈奴中郎将王柔的家族闹得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