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如此年纪就有这份谋略和胆识,可见周瑜也是非常人可比。
韩珩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小家伙了,嘲弄道:“小娃娃,你说…你身在‘反贼’的阵营中,好吃好喝的,天子会怎样看待你父亲?”
“哈哈哈……”马元义闻言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后哈哈大笑,他也起了捉弄之心,当即打趣道:“韩将军,看你这话说的,他既然在我们这里过得好好的,那肯定就是我们自己人啊!”
“等他长大些后再给他说门亲事,他父亲不在身边,我们这些做叔叔伯伯的,自然是要操心这些事。”
“你…你们…”
周瑜何曾经历过这些事,听得他又急又气又羞,指了指韩珩后又指了指马元义,怒道:“士可杀不可辱,我绝对不会让你们的奸计得逞。”
“天子明察秋毫, 不见舆薪,岂会上你们的狗当!我父亲一定会为我报仇的!”
“怎么?想死啊?你还这么小,男女之事是什么你都不知道,竟然还敢说我们对你不好?努,家伙在这里,你要死我不拦着你,到时候拖着你的尸体回去,反正也没有人看见你死没死。”
韩珩把手中的短剑丢在周瑜面前,玩味地说道:“到时候我们就散播消息,说你父亲与我们合谋,为了表明决心,特让你来我们这里,你说,天子找不到你,会怎么想?”
“你父亲一身清廉,刚正不阿,这要是被按个反贼身份的话,我想不用天子动手,你父亲也会羞愧难当,自我了断的吧?”
“到时候,你周家还真的是断子绝孙了!”
周瑜越听越气,楞楞地盯着地上的短剑,满脸纠结,韩珩的话就仿佛是一枚枚尖锐的钢针,扎进了他的心里。
周瑜本就聪慧,聪明的人往往都不会自寻短见,韩珩越是这样说,他就越发不想死了。
马元义见状后,连忙补刀,“还有你那大伯,好像还当着大司农吧?你一个人的事,可是牵扯到两个人的前途命运啊!”
“小家伙,我们又不会真的害了你,在者说了,你身上有啥东西值得我们这般做的?你不过是个八九岁的孩子,我们真想拿你来做文章的话,你即便是死了,我们也可以。”
“你,好好想想!”
周瑜委屈至极,越想越觉得自己太失败,正如马元义所言一般,他不过是个孩子,哪怕有点小聪明,可考虑问题还没有那么全面。
单从带人围堵马元义一事来看,就可以看出周瑜是有点自信过了头。
想着想着,周瑜就直接哭了出来。
“呜呜呜….我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各位好汉,你们就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行不?”
“放不放你,我说了可不算,你得跟我去一趟幽州。”韩珩把周瑜给提起来放在马背上,随后翻身上马,笑道:“走吧,小家伙,让本将带你去领略一番北地风光,到了那后,你就明白谁是忠臣,谁才是奸臣了。”
言落,韩珩就策马扬鞭,扬长而去。
“呵呵…”
马元义莞尔一笑,带着小马他们紧跟其后。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一彪官军才赶到马元义的府邸门前。
当看到满街的尸首后,何进直接怒骂道:“周异,本大将军不是说了吗?不能先动手,你这是在打草惊蛇。”
“大将军,你听我解释。”周异见那些死尸都穿着他们属吏的衣服后,也大致猜到了一些事情,肯定是他那自作聪明儿子干的好事,当他看到惨死的周福后,内心更是一个咯噔,暗道一声不好。
可这会儿周异也来不及寻找他那个淘气的儿子,连忙跟何进解释起来。
“别说了,本将烦着呢!”何进粗暴地打断周异,朝左右吩咐道:“本初,孟德,你两带人前去搜寻,切记不可放过一点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