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见了也没有第一时间回朱涵的话,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戏志才,可是,吕布即便是再厉害,隔着这么远也听不到王柔到底在和戏志才说些什么。
这明知对方是在交谈,却听不清人家到底在说什么,而且这又关乎到他吕布接下来的命运,这就让吕布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奉先,奉先?”
朱涵眼中闪过一丝喜意,轻声问道:“你有没有在听?”
“啊?这个…侯爷,王太守似乎是在跟戏先生谈事情,在下,就不上前打扰了。”吕布又不傻,王柔都把龙袍穿在身上了,不管他是真心想穿还是朱涵逼迫就烦的。
都说明朱涵是在搞事情,而且还是拿造反大罪来‘开玩笑’,吕布只不过是个小人物,他可不会傻到和这种人物掺合在一起。
加之,吕布原本以为王柔已经和朱涵达成了共识,面对‘自己人’的邀请,吕布也就傻乎乎地只带着几个人就进了马城。
现在身在城中,吕布纵使有万千本领,也很难杀得出去。虽然朱涵就在身边,吕布完全可以挟持朱涵逃出城去,但‘局势不明’,朱涵是敌是友,他都还没有完全‘搞得清楚’。
“吕布,王太守让你上来听宣!”
这时,戏志才也恰巧’听完了‘王柔的话,当即朝吕布高声喊道:“赶紧过来。”
吕布闻言后则是有些局促不安,眼神开始躲闪起来,他身后一将连忙上前附耳建议道:“大哥,不管那王柔有没有反意,但他此刻却是身穿龙袍,不是反贼,也成反贼了,大哥何不与之划清界限,趁机率兵平乱。”
“到那时,王柔麾下的这两千骑兵,也就顺理成章是你的了,有这两千骑兵,大哥你到哪不是座上宾,搞不好还能像王柔一样,弄个太守当当,即便是太守当不成,县令之尊也是大哥你的囊中之物。”
“这年月,当官的哪个不是富得流油?亏了谁,也不能亏待自己啊!”
“远的不说,大哥你看看身边的朱涵,他的出身还没有大哥你的好,在冀州才当了几个月的县令,都有钱做太守了。”
正所谓言者有心,听者更有意。吕布草根出身,跟在王柔身边做事,为的也是有飞黄腾达的一天,而今天发生的这些事,也让吕布看到了一丝曙光。
“可这马城是朱涵的地盘,咱们不好明着动手啊!”吕布显然是有些意动,但又显得颇为为难,弄得他极为尴尬。
“我的大哥诶,朱涵要是对你没动心思,他怎么会亲自去迎你?又怎么会跟我们白耗这么多的时间?”魏续见吕布有点近墨者黑的情况后,连忙解释道:“那王柔的样子一看就是被逼迫的,大哥你没有第一时间上去搭救,他肯定已经对大哥你生出不满了。”
“王柔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哥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吧?咱们现在即便是舍命把王柔给救出来,他也会秋后算账。”
“与其出力不讨好,咱们何不与朱涵合作,共谋王家,大哥你手握两千骑兵,只要咱们杀了王柔的话,那两千骑兵即便是不想跟着大哥你混,他们也很难再被王家给接纳。”
“到时候,朱涵继续做他的代郡太守,大哥你也能去别的地方当个官,这总好过整天在王柔面前低声下气吧?”
“是当官自己做主,还是继续被人使唤,孰轻孰重,大哥你自己决断。”
魏续劈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吕布是越听越兴奋,越兴奋越觉得有理,连带着看向朱涵的眼神都变得开始有些不一样了。
吕布是沙场悍将,杀伐果断,胆大包天,他只不过才思考了一会儿,就下定了决心。
“王柔,你到底是何居心?竟敢身穿龙袍,口出妄言!你当真是想造反不成?”
吕布突然眼神一厉,朝着王柔高声喝道。
这一声暴喝,弄得戏志才错愕不已,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