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义钢牙紧咬,心中愤怒至极,眼中满是委屈,要不是典韦在一旁虎视眈眈,要不是朱涵平日对他还不错,要不是还要在他手底下讨生活,鞠义真想爆揍朱涵一顿。
当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当初的那种情况,岂是能让他鞠义静下心来好好思考的时候?
敌人在第二天就会兵临城下,稍有不慎,就是城破身亡的结局。
鞠义傲气,能力不俗,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只要稍微有点机会,他就会跟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似的,死命地咬上去。
以区区数千步卒,大胜六千骑军,放在哪里都是一场大胜,一场足以载入史册的大胜。
在这场战争背后,谁管你是使绊子还是下药的?
然而,朱涵却是死抓着这一点不放,你说你要教训人也就罢了,大可在屋子里,关起门来,教训,看在拿你那几两碎银的份上,咬咬牙也就忍了,可鞠义是什么人物?这可是位大丈夫,真豪杰!
岂能容忍朱涵这种侮辱。
“本将...何错之有?”压迫到了极限,便是反弹,鞠义决定不再忍让,当即高傲地抬起头来,扫视一遍四周的众人,反问道:“如此战功,试问,在座的各位,有谁能与本将比肩?”
“呵呵....哈哈.....”朱涵先是认真地看着鞠义,突然放声大笑,当即伸出手来,冷笑道:“既然你这么狂傲,那就还请把欠本侯的三千金,给还了!”
“我...”鞠义虎目顿时猛瞪,从他那错愕的表情来看,委实是没有想到,朱涵居然会来上这么一出。
“我错了!”鞠义心中暗骂不止,可这位刚猛的汉子,抉择再三后,还是决定先委曲求全,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
四周的将军们纷纷冷汗直冒,他们谁也架不住朱涵来的这一手,哪怕是张辽也不行。
“错哪了?”
朱涵环手于胸,冷声问道。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更何况一军之主将!”鞠义冷着脸,回道:“主公曾教诲,若是不入绝境,主将决不可亲身涉险!”
“为何?”
“因为主将干系全军将士之命运,干系无数家庭,不可只图一时痛快,而让无数将士为此搭上性命!”
“不错,岂曰无衣,与子同袍!你们是将军,不是街头打闹的混混,更不是只知埋头蛮干的莽夫,你们若是只满足于现在的成就,那权当本侯的这番话没说!”
“若是你们还想爬的更高,还想当那指挥有度,运筹帷幄,令敌闻风丧胆的名将的话!”
“那就给本侯都把这小性子收起来!”
“末将,知错!”鞠义无奈,听了朱涵的这一通废话后,他是很想反驳,但又怕朱涵让他还钱,无奈之下,只能低着头,再次认错。
“错了就要认!挨打要站正!”朱涵冷笑一声,开胃小菜过了后,他也就不再挑逗鞠义,要是真把这家伙给惹毛了的话,他还真不知道要该如何收场。
“罢了!”
“志才,继续宣读!”
戏志才摇头苦笑数声,暗道,老板不愧是老板,玩心就是重。
“鞠义虽然犯下大错,但马城之战中,功劳甚大,不可不赏!”
“经研究决定,鞠义此役战功不登记,只赏金一千,良驹三匹,美婢二十,极品醉仙酿百坛,府邸一座!”
“嗯?”鞠义本以为没自己什么事情了,没成想,这到了最后,朱涵还是想着自己,让他有种从谷底直冲云霄之感,当下抬头看着朱涵,一脸的不可置信。
“咋滴,不想要啊?”朱涵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问道:“你小子要是不要的话,那老子可就收回来了啊!”
“要,要,要!怎么可能不要!”鞠义反应过来后,连忙贴着脸,笑呵呵地点头道:“主公给的,末将怎么可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