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了这么句,还吓了一跳。
话说,这姑娘那句话的意思,是不是在怂恿陛下革鲍长年的职?
“你不参加‘下乡县’了?”
许佑汐的重点明显没有放在鲍长年身上。
“是啊,不去了。珮谣说得没错,有些事情是没办法逃避的,就好像鲍有今永远改变不了他爹是谁。我们该想的是,如果下一次还发生同样的事情,我是不是还是只能无助地站在门口苦苦哀求。”
“也许这件事,未来并不是发生在我朋友身上,而是发生在一些蒙冤受苦地百姓身上,到那个时候,我有没有足够的能力站出来替他们解决问题?”何慕卿苦笑,“下乡县一口气就是两年,时间太长了。我自小就是在海上、岛上漂泊长大,对农耕就是一无所知。既然什么都不懂,那到了乡县也不过是给那些农民添乱子,不如趁这些日子好好备考。”
“李思,就像你说的那样,万一真进了户部,真参与到乾报创作,我能做的事情会不会更多?”
许佑汐安慰地拍了拍何慕卿地肩膀:“别想那么多,也许等你入朝为官以后,就会突然发现,一切都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困难。”
姚大成边听边忍不住地点头。
天子当你靠山,你还想有什么困难!
就算你想给别人施加些困难都没问题的,好吧!
何慕卿本想再说什么,但是看见了站在旁边的姚大成,便也把接下来的话都憋下来了。
“鲍有今是不是决定要去下乡县了。”许佑汐突然问道。
“他的科举开始申请被驳回了,原因是天子觉得他不守孝道……”
“啊,这样啊。”
许佑汐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这底下人也太没眼力劲了,竟然把锅摔到自己头上,这万一自己哪天马甲掉了,岂不完蛋!
“我们又不傻,天子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肯定是鲍首辅故意把锅推给陛下,让鲍有今有苦也无处申冤!”
何慕卿突然看到旁边站着地姚大成,没讲完的话又只能忍了下来,同时看向姚大成的眼神中怨念颇深。
珮谣的义父都不忙吗?
怎么有空站在这里听她们聊天?
姚大成不是不走啊,这陛下还没发话,他敢随意离开吗?!
“李思,我们下次在细聊吧,我公学那里还有一节课。”何慕卿对姚大成算是无力吐槽,只好先躲着了。
“好,过几日再聊。”
许佑汐也打算早点回宫,她还剩不少奏折没批阅。
何慕卿先走一步,姚大成看着人影越走越远,才低声喊了声:“微臣参见陛下。”
“免礼。”许佑汐点头,“刚才你听到了吧,鲍有今后面会去参加下乡县的课程学习。”
“是,臣知道了。”
“鲍长年控制欲强,鲍有今性格却执拗又叛逆,把这对父子分开一段时间或许会好些。朕会给鲍有今挑选合适地方锻炼两年,但这事你就不要告诉鲍首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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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明白。”
“行了,你去忙自己的事吧,别跟了。”
许佑汐说完,便绕过姚大成走下了城墙。
回到宫中以后,已经临近傍晚了,周愧学跟到许佑汐身后通报,说是鲍首辅在御书房外求见。
“让他等着。”
许佑汐顿了顿,又补充了句:“你们去把孟之谦喊过来。”
“陛下,时辰也不早了,您要用晚膳了吗?”
“朕还不饿,先批奏折。”
许佑汐来到御书房,喝了口茶水,就开始批奏折了。
大约过去了半柱香的功夫,许佑汐突然发现了一份内容有几分奇怪的奏折。
“北源城盛行怪病,接连有数十位百姓感染怪疾,腹泻、呕吐,已有三人死